他忍无可忍,突然低喝上前。
“世子请自重!”
顾今安听闻这话,只缓缓站直身子,淡淡的扫了周书延一眼。
“我与楼三小姐商量要事,不知同周公子有何干系?”
“你!……”
周书延顿时如鲠在喉,半天也没吐出下一句。
自己确实没什么立场指责顾今安,毕竟既不是楼晚意的兄长,也尚且没有什么其他关系。
楼晚意只感觉二人有些莫名其妙的剑拔弩张,难不成之前有什么过节?
行行行,还不是得靠她做个和事佬。
“嗯,二位。”
楼晚意挂起笑脸,小心翼翼的出声。
“眼下时辰已经不早了,咱们改日再叙吧。”
……
回去的马车上,苏瑜禾一个劲跟她旁敲侧击的想了解今日情况。
“晚意啊,你同书延今日玩得如何?”
楼晚意朝上抛出一颗花生米,张大嘴巴去接,居然成功接中了!
“挺好的。”
苏瑜禾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有戏!
又看了看楼晚意这般孩子气的一面,无奈的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她还是孩子,莫要逼得太着急了。
可没想到回家后,楼义止便一脸正色的将苏瑜禾拉到一旁。
“今日我可听说,晚意同永安侯世子一同组队玩了猜谜游戏?”
苏瑜禾瞪大双眼,一脸惊讶。
“不可能吧,今日晚意不是同周家那小子在一块儿么?”
楼义止看苏瑜禾都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心下诧异起来。
“可京中都传得沸沸扬扬,说的就是丞相府楼三小姐。还说永安侯世子替晚意赢了支簪子呢?”
他皱眉思索,“莫不是,京中还有旁的姓楼人家?”
苏瑜禾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和楼义止倒上了一杯茶、
“哎呀,要我说,京中那些人就是惯爱捕风捉影的。人家永安侯世子是什么人啊,上次你瞧送考时二人分明是压根不相识。人家世子还能为了咱晚意,去参加那劳什子猜谜?”
她抿下一口茶,用帕子拭了拭嘴。
“再说了。我和周夫人亲眼见着晚意同书延一块划船,然后去玩了一圈又一同回来的,哪有什么永安侯世子的影子。”
楼义止点点头,觉得苏瑜禾说的实在有理。
便当此事只是谣传,不再理会了。
会试放榜的日子终于来临,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种既紧张又期待的氛围中。
天刚蒙蒙亮,贡院外就已经是人头攒动。
按照惯例,放榜皆是最先张贴于贡院的西墙,又被时下之人称为龙虎墙。
许多长途跋涉来京城参加科举的考生们,已经在焦急的等待了。
不少富商家中的下人也等在此处,就等着放榜后来个榜下捉婿。
朝阳初升,金光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