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芝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孟青瑶,骑在马上,一时不知有些呆愣,随即问。
“孟郡主这是怎么了?”
孟青瑶无奈摊了摊手,道:“原本今日要去太学的,可不知怎么的,车辕在半路坏了,车子无法行走了,不过回去报信的人,应该快带着车马来了。”
“这样吗?”
徐景芝下马,发现孟青瑶的马车,果然坏在了半路,随即四处看了看道:“这里虽然是京城近郊,可依旧不安全,待你身边报信的人回来,本候陪孟郡主呆一会儿。”
“如此谢过安定侯了,”孟青瑶正是此意。
看着如此玲珑娇嫩的小姑娘,欢喜的跳下马车,与他一同站在阳光下,徐景芝只是一笑:“谢什么,我与你舅舅是多年同窗好友,你便如同我的子侄晚辈一般。”
孟青瑶点了点头。
其实二人的关系,彼此都知道,只是徐景芝不知道孟青瑶也知道罢了。
“对了,上次安定侯府送来了一箱礼物,可是我没看懂,不知是不是送错了?”
孟青瑶明知故问。
那箱子礼物,徐景芝自然明白,此刻听到提问,心中苦涩,道:“也许是送错了吧,不过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孟郡主留着便是了。”
“嗯,我也这么想的。”
说着,孟青瑶从身上,拿出了两只荷包,道:“收了安定侯府的礼物,总归不好意思,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刚好也准备了礼物,送给侯爷。”
两只荷包,一看就是她亲手绣的,绣工说不上完美,却也中规中矩。
“这只送给侯爷,算是晚辈感谢今日片刻的照拂之恩,里面是平安符,保平安的,这只荷包呢,烦请侯爷带到边关,送给我大舅舅,里面有送给他的一句话,告诉他,不到为难时刻,千万不要打开偷看哦。”
孟青瑶像个小管家婆,一句一句的叮嘱的认真。
而这荷包里的内容,自然是她结合前世的一些猜测,写的一首藏头诗,大舅舅身边,怕是已经有了内鬼,希望他能多留些心。
而她在京城,也会积极调查与那件事有关的一切线索。
年底,说近不近,但说远,也不远。
徐景芝看着眼前两枚小小的荷包,若是打开了,这荷包便多半是毁了,他自然是不舍得轻易打开看的。
不过这他收到,亲生女儿的第一份礼物,总是格外珍视。
“好,本候都记下了。”
徐景芝接过荷包,其中一个送给他的,他便顺手系在了腰间。
权贵男子的腰间,一般都悬挂佩玉的,若是谁挂了荷包,要么是心上人所送,要么便是妻女的信物。
意义是不同的。
徐景芝望着孟青瑶,最后忍不住道:“日后若发生什么为难的事,都可以写书信给我,若本候能帮你做的,便一定帮你做到,如何?”
作为舅舅的好友,这般承诺,算是过重了。
却见孟青瑶摇了摇头,道:“我对侯爷,别无所求?只望侯爷平安。”
言罢,身后道路上响起一片马车声,却见不是孟家报信的马车,却是君玄澈的座驾。
因为太过宽敞华丽,就是在不识货的人也能一眼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