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说我们只是生病了,所有人都会生病,这不是丢人的事。”
女生耷拉着脑袋,看着地面,喃喃:“是啊,我们只是生病了,什么时候能不被污名化呢。每次我爸妈陪我去看病,看到他们比我更难过,我都会很心疼。”
啪嗒,一滴泪掉落在干燥的地面上。
她哭了。
顾微递了一张餐巾纸给她:“起码我们不是一个人面对呀。有人爱我们,我们就不需要孤立自己。也许走出病耻感很难,但陆晏说可以慢慢来。”
女生忽而又笑了:“好像是,我爸妈很爱我,世界上没有比他们更好的人。”
顾微也笑了,看向球场:“世界上没有比我老公更好的人。”
女生沿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叹口气:“陆教授好好一个大帅哥,怎么打球像刘姥姥坐席,洋相百出。”
“才没有,他只是不会,如果他学会了,肯定比所有人都厉害。”顾微维护陆晏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完又觉得自己好笑。
女生可能也觉得她好笑:“是是是,陆教授最厉害。”
好敷衍。
……
一场球下来,顾微边聊天边看陆晏打球,他体力很好,只流了点汗,没多少疲态,男生们还要拉着他玩第二场。
陆晏不知道跟男生们说了什么,男生们齐刷刷地看向顾微,暧昧地笑起来。
很快陆晏朝她走来,问她:“要回去吗?”
顾微将自己的水递给他,温柔地笑着:“随你。”
陆晏喝了口水,在她旁边坐下。
他冷不丁说:“会不会失望?”
他应该是说他打球很菜。顾微想起女生评价陆晏是刘姥姥坐席。
刚才光顾着维护陆晏不觉得,现在女生回去了,她又觉得很贴切,陆晏一世英名,毁在一个篮球上。
她忍不住捂着嘴笑,笑停不住,干脆趴在他腿上笑,笑得说话说不利索:“没……没有,很精彩。”
确实精彩,看球的人都在看他出洋相,还有人在录视频,说是找到了陆教授的短板。
陆晏听出她在笑他,挠她痒痒报复,顾微扭动身子,笑声更止不住:“陆晏,你讨厌。”
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玩闹。
陆晏还不停手,掐着她的细腰,把她禁锢在他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挠她:“还笑话我吗?”
报复心真重。顾微认怂:“不敢了。”
她在他腿上乱颤,突然感觉他腿部肌肉紧绷了起来,掐在她腰间的手也紧了紧,很快她小臂上的触觉有点不可描述,她刚才蹭到他了。
陆晏终于放过了她,却抓住她的手腕:“微微,我们回家。”
他带她走得很快。
一到家,就和她进了浴室。
陆晏抱她坐在盥洗台上,急切地亲吻她,他们的身体严丝合缝,顾微能闻到他身上汗水味,不难闻,还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