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就走了。”潘嬷嬷语气有些不满,“王爷真是的,床上半点不懂怜香惜玉,半夜让奴才给他找药,像您这样的大家闺秀,哪里能粗——”
不知为何,潘嬷嬷话说到一半不说了。
文姒姒心念一动。
她倒不知道,原来刘煊临走前给自己上过药。
文姒姒更没有想到,原来刘煊见不得女人哭。
看来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可以在他面前哭一哭。
文姒姒解释道:“潘嬷嬷,这些对我说说就罢了,太后病重,不要在太后跟前说什么。王爷其实是个好人,待我很温——”
话未说完,她听到了一声咳嗽。
文姒姒眼睛上面蒙着一方帕子,听到刘煊的声音,她身体僵住了。
——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下人也不通报一声?
文姒姒从脸颊红到了脖颈,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完全不想见他。
刘煊扫了一下房中敛声屏息的丫鬟嬷嬷:“你们都退下吧。”
潘嬷嬷方才说他坏话被抓到,灰溜溜的带着一群人下去了。
刘煊看着文姒姒上半张脸被帕子遮挡,一点尖尖下巴格外娇媚,目光落在上面,又移到了旁边,片刻后想起她现在看不见自己,又将目光投向她浅红的唇瓣:“你身上好些了?”
她现在睡得很熟,眼尾还有些泛红,看着楚楚可怜。
文姒姒肩膀肌肤细白,被秾丽墨发衬得冰雪一般,不知为何,指痕落在其间反而有些不可言说的暧昧。
刘煊眸色一凝,很快给她涂抹了药膏,将衣物给她遮盖好。
手腕处伤得轻些,涂过药后,刘煊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指。
温香软玉四个字瞬间涌入了他的脑海。
从前刘煊不知为什么那么多男人会被女色所诱惑。
眼下看着文姒姒这张清艳睡容,他终于知晓了原因。
刘煊从床上下来,匆匆离开了世安苑。
任若跟在他的身后,大半夜的觉着自家主子情绪不太对。
想了一下,任若忍不住问道:“殿下和王妃吵架了?”
这不应该啊。
任若看得出来,自家王妃不像五皇子妃那样刁钻,不可能与王爷大吵大闹的。
只有五皇子妃那样张扬跋扈的性格,才会肆无忌惮的干出没脸面的事情。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任若觉着自家王妃十分体面,属于各处都挑不出毛病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