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晖凝视着她。
杜若没注意到和他之间的距离在缩短,她回味过来的一霎,脸与脸也几乎挨上。
她下意识后退,周宴晖一把扯住她,扯向自己怀里。
吻是撕咬,掠夺。
那两次,每一次都在深夜,最昏暗的地方。
不开灯,包括浴室里,也关了灯。
这是第一次,在明亮的白天,周宴晖发疯。
杜若抵住他舌头,偏偏越绞越狠,被强势吮吸到他嘴里,他吻得又凶又急,快要绞断她。
她舌根发麻,极度的紧张,整个人在发颤。
周淮康的红旗车这时驶入院里,车头正对着落地窗,车灯一晃而过,客厅的一切一览无余。
杜若张开嘴,周宴晖舌头涌入的瞬间,她牙齿咬下去,腥味蔓延。
他皱眉,松开了她。
拇指一捻,唇角是唾液混合着血丝。
“宴晖,你和若儿干什么呢?”周夫人率先迈进玄关,一眼看到他流血的嘴唇,面色一变,“怎么伤的?”
杜若心怦怦跳,擂鼓一般。
“扎的。”周宴晖弯腰,从茶几上抽出纸巾,“她帮我止血,越止越多,我骂了她,跟我脾性子。”
周夫人半信半疑,打量杜若。
瑟瑟缩缩的,可怜相。
明显是吓着了。
雪天光线阴沉,一楼又拉着白纱帘,周夫人在后座,客厅的场面瞧得不真切,察觉到气氛古怪了,却没往那方面多想。
“不许吵架,你比若儿大九岁,若儿偶尔任性,你要担待她,你是男人,是哥哥!”周夫人从中劝和。
周宴晖解开工服扣,一言不发去书房。
“他准是在公司发脾气了!在家没控制住。”周夫人佯装气愤,安抚杜若,“我一会儿教训他。”
杜若眼神涣散失焦,背在身后的双手还在抖。
太悬了。
假如她没咬他呢。
周夫人会不会撞破这荒唐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