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的安排,不需要父亲操心。”裴瑾舟语气不善。
“你个不孝子,我是你爹!”
裴瑾舟直接不搭理,镇北侯也不拐弯抹角,“虞初要管家职权不可能。”
“本侯一直以为虞初小门小户心眼手段浅,现在看是我眼睛浅。”
“你母亲的事,绝对跟虞初脱不了关系。”
“若非太傅府刺杀的真是玄王,本侯都怀疑是不是你那世子妃一手策划。”
跟瘟神一样,谁沾谁死。
木挽设计不成反被算计,太傅府刺杀不成全家辞官回归祖地。
护国公府同她争男人,结果被监察司监视,皇帝轮番斥责。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崩塌了。
“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
裴瑾舟剑眉微压,把玩腰间玉佩的手微顿。
“什么咬人的狗不叫?”
虞初声音自屋外响起,她一身水墨纱裙显得整个人文雅,如同书香世家培养的千金小姐。
镇北侯脸色有些不自然,背后说儿媳坏话被听了个正着,只能道,“没什么。”
虞初走到离裴瑾舟最远的位置坐下,裴瑾舟扫了一眼收回视线瞧着云淡风轻无所谓,可捏着玉佩的指尖却泛白。
虞初理了理裙身,仿佛没瞧见对面坐着大半个月没见的丈夫。
“父亲这么晚把我叫来是有什么事吩咐?”
“听管家说,你要管家之权?”
虞初微笑道,“父亲说的哪里话,我这是为父亲分忧呢。”
“父亲在外忙碌母亲又重病,作为儿媳理应帮忙分担责任。”
镇北侯目光锐利两分,审视虞初。
裴瑾舟抬眸投去目光。
“虞初你还小,管家可能还不熟练,要不跟管家学……”
虞初直接打断他后面的话,“是不熟练,但不会比管家更差。”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镇北侯府已经入不敷出了,人人吃的都是馊饭剩菜。”
裴瑾舟皱眉,“什么馊饭剩菜?”
镇北侯不愿说,虞初是不想说,没人搭理。
“管家不行还有那么多姨娘,你还小跟着学一阵再说。”
虞初团扇掩面,“父亲你是打算让妾室跟那些大臣们的夫人交涉吗?”
镇北侯一噎,让妾室跟正妻交涉那不是结交,是结仇妥妥瞧不起人家。
镇北侯再次肯定,侯夫人的事肯定有虞初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