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舟一把扯开拽住的人,声音冷漠冰寒,“将人带走。”
被强行拉开,木挽整个人摔在地上。
她目光透过凌乱的头发看向裴瑾舟,突然癫狂大笑,“哈哈,真是我的好儿子!”
“你们父子一脉相承,他要我死,你也不救我!”
“那我……”
“啊——”
席间男女惊呼,只见木挽奔向石柱。
“拉住她!”
裴瑾舟大喝,然而为时已晚。
木挽额间鲜血淋漓,整个人倒在地上。
“大夫!”
好好的新婚宴席,现在是人仰马翻。
府医被拉着赶来,指尖在脖颈处探了探,又在脉搏上许久。
最后起身朝裴瑾舟镇北侯摇头。
喜事变丧事,满堂红绫被撤下,挂上白绫。
宾客们看了如此一场闹剧纷纷散场。
无一不是在说今日之事。
都在说裴瑾舟父子太过心狠,竟然想杀妻,逼的侯夫人当庭撞柱而亡。
回到马车,谢晋还在感慨,“今天真是没白来,镇北侯府真热闹。”
裴瑾舟眸色凝重,“今日的事太巧合了。”
“侯夫人早不逃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平妻大婚这日出来,那么多侍卫婢女没发现就让她到了宴席。”
“今日之事看似巧合,实则有只手在操控。”
谢晋一脸怪异,“你在大理寺待久了,看什么都不对。”
下一瞬他摩挲下颚,“你说的也对,如果因为平妻大婚人手都在宴席这里导致侯夫人跑出来,那宴席这里肯定能拦住。”
“不过镇北侯狠也是真狠,看侯夫人样子好久没吃喝梳洗,打算饿死?”
“行了别想了。”谢晋拍了拍赢时肩膀,“大庭广众那么多双眼睛瞧着,没你事。”
“其实如今这般一了百了还免得受折磨。”
太傅府倒台,侯夫人就注定活不下去,不过是早晚而已。
侯府不会允许有一个名声有损的侯夫人。
镇北侯府喜事变丧事,原本的喜庆气氛被阴霾笼罩。
整个上空都乌云密布。
虞初跟霜序正在用晚膳,就见好些人进来拆除红绫,囍字。
虞初眼皮微跳看向霜序,霜序赶忙过去打探。
没一会儿就一脸惊色回来,“侯夫人死了。”
虞初抬眼,“怎么死的?”
“宴席上撞柱而亡。”
虞初敛眸,“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让木挽一路顺利同行,目的是闹的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