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扫了一眼伸出来的手,侧身直接跳下马,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猛灌。
“初儿何时会骑马了?”
“刚学。”虞初言简意赅。
“怎么突然想学骑马?”他盯着追问。
虞初捏着茶盏“啪”的放在桌上,“没事就学了,学个骑马还需要理由吗?”
“你在这审犯人?”
“不是,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他忙解释。
虞初撇开目光不想与其说话,后又似想到什么,嘴角扬起一抹灿烂又怪异笑容。
年末大比,裴瑾舟也会参加吧……
“好呀!”虞初声音都透着欢快。
裴瑾舟一怔,连忙说去选匹马,生怕说完了虞初返回。
看着裴瑾舟离去的背影,虞初唇角弧度更盛。
微开的木窗屋内,寒意弥漫温度直逼冰点。
看着二人并肩驰骋,心脏似被人狠狠捏住,胸闷气短,呼吸困难。
“她是不是后悔了?”他声音不再淡漠清冷,透露着慌乱无措。
就像迷途的旅客找不到方向,没了目标。
他于幽暗中窥伺,看着二人在阳光下并驾齐驱,心底嫉妒如藤蔓野草,肆意蔓延生长。
那份不可言说的心思,似将永久不得天日。
“初儿你的学习能力好强。”裴瑾舟真心夸赞。
比他手下的人强上不知多少倍。
虞初笑了笑,走到马场的骑射区域。
随手提起一把弓,身下马在跑,她搭弓射箭瞄准靶心。
“咻——”
箭矢离弦,直射箭靶红心。
虞初高立马背回首,眼底锋芒未消,是势在必得。
裴瑾舟抓住缰绳,胸腔剧烈跳动,似下一秒就能挣开束缚跳出来。
她红唇勾起一抹弧度,在大比上以裴瑾舟教的骑射之术打败他。
魁首可得天子一诺。
她就可以要和离圣旨。
她虞初素来记仇,睚眦必报!
当时不报,之后也要报。
裴瑾舟这段时间让她丢尽颜面,被众人笑话。
她就要让裴瑾舟被天下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