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大多数人以为是笑话。
虞初能跟裴瑾舟在一起可以说是烧高香。
怎么可能当众请旨和离。
然而事情越南越大,还有人信誓旦旦说亲眼所见。
大家对这等离奇又真实的事讨论的热火朝天。
然而两位主角一个在家里抱着暖炉赏雪,裴瑾舟则待在瑾园寸步不出。
成日大门紧闭,饭菜怎么送进去的,又怎么送回去。
几日下来,裴瑾舟几乎没个人样。
邋遢,颓废,哪里有曾经受人爱慕的裴世子模样。
这日又有丫鬟来送膳食,走到窝躺地上的裴瑾舟身旁下意识以手掩面。
目光呆滞的裴瑾舟注意到这一幕猛的掀翻膳食,“滚!”
丫鬟苍白着脸跑出去。
他摇摇晃晃走到梳妆台前,看着自己如同乞丐的模样双手抹脸。
“不脏!我不脏!”
“来人备水沐浴!”
他身在浴池用滚烫的水一遍遍刷洗身体,口里喃喃着,“洗干净就不脏了。”
“不脏了初儿就会回来了。”
烫的浑身通红,搓的更是大小伤口无数。
他似感觉不到疼痛般,一遍一遍,反复搓洗。
癫狂疯魔。
几日下来整个人消瘦许多,脸颊凹陷整个人更呈现一种阴郁颓废的感觉。
就如同阴暗中的老鼠,叫人毛骨悚然避道而行。
他日日寻找虞初消息,结果一无所获,只能到虞初平日里常去的几个地方蹲点。
因此原本消下去的热度又因为裴瑾舟的骚操作而有起复的趋势。
云青棠扯着手帕盯着裴瑾舟,眼里既恨又妒。
“棠儿。”
国师将她的情绪收进眼底,“你想要的,哥哥都会给你。”
“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男人是最不靠谱的。”
“记住保护好自己。”
云青棠全身心都在下面的裴瑾舟身上,只敷衍随意点头。
国师深深看了一眼,似要将人刻进脑海。
连着两次预言失误,皇帝已经不信任开始明目张胆派人监视。
以前只是暗中,甚至不敢派人盯着。
如此转变他只怕不需要多久就要被清算了。
临走前,为棠儿再做最后一件事吧。
寒风凛冽,刮在脸上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