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不咸不淡道,“不必,现在就很好,安静。”
见虞初终于肯跟自己说话,裴瑾舟脸色柔和几分,走到身后将她手中书籍抽走,“晚上别看书了,当心眼睛。”
将书放在一旁就对上虞初清凌凌的视线,那一刻他感觉所有心思都被看透,整个人无所遁形。
“入夜了,安歇吧。”
他声音微暗,从后面将人抱住。
虞初心口一阵翻腾,猛的推开跑到屋外撑着房门大口大口喘息。
现在正闷热,她却出了一身冷汗。
见虞初面白如纸,裴瑾舟赶忙过去,“你哪里不舒服?来人叫大夫!”
见裴瑾舟伸手要拉自己,虞初连忙避开,“你别碰我!”
她捂住胸口,额头密密麻麻细汗。
看着裴瑾舟的目光尽是恶心、厌恶。
裴瑾舟似被这目光刺激,不管虞初拒绝一把掐住虞初手臂,语气森寒,“虞初,你这什么目光?”
“你适可而止,我的容忍度有限。”
“别仗着从小到大的情分无法无天。”
“呕——”
虞初胸口翻滚,吐了裴瑾舟一身。
他脸色当即黑了,跟打翻了墨汁似的,漆黑眸子凝视许久甩开抓住的手大步而去。
虞初赶忙从袖口摸出小瓷瓶放在鼻尖轻嗅,好一会儿那股反胃恶心感才被压下。
吐出一股浊气,想到裴瑾舟来的目的恶心感再度升腾。
裴瑾舟把自己当皇帝了?
雨露均沾?
虞初脸上难掩厌恶,捂着胸口回屋。
裴瑾舟面色阴鸷回自己院子,刚沐浴完出去站在门口侍卫一脸急色,“世子,出事了!”
“你接云小姐入府的事在外传的沸沸扬扬,都说世子你此举挑衅皇室。”
将云青棠接到镇北侯府的事可大可小。
可以说是为了给留一条生路,退路。
上面不追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了,可往大了说。
护国公府犯罪事实,裴瑾舟打时间差将本该判刑的人避免刑罚,可不就是挑衅皇室,挑战国法。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事必将受到惩罚!”
“若是以后谁都这般钻空子,那还了得!”
大街上,无数百姓在皇宫外要求公正严惩。
“若哪天有人杀了人,岂不是也能用此法逃脱,整个天盛岂不是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