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熙:“小心,别动。”
九昱不解。
负熙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将九昱抱起来。
九昱惶恐且羞赧:“你,你干嘛?”
负熙一声不吭,神情十分淡定,抱着九昱往前走:“别动,你要包扎伤口。”
九昱:“可是……”
负熙:“你若再动,会流更多的血。”
惶恐的姑娘不敢动弹了。
就这么,负熙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九昱抱下了绿茵地。
蒲牢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眉头微微一皱,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神情掠过。
赛后,靖海来到北都城郊,怒气冲冲地将头盔放地上一放,坐在一个亭子的台阶上。
亭子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在吃茶。
此人虽然四十多岁的年纪,却一副年轻模样,精气神十足,俊俏飒爽,可能是曾经生活在军中的缘由,他的身姿俊挺如松,身上更是透出千锤百炼的杀伐之气。
他刚刚下朝,身上还着着丞相的锦衣,更显得威风霸气。
柳博文:“怎么不开怀了?”
靖海:“那些人,欺人太甚!”
柳博文面带微笑,示意靖海坐下。
靖海:“丞相为王上打江山、稳江山,兢兢业业。若论功劳,您才是头功,从前无人能出其右。可是灵闕的人出现以后,老大囚牛居然先封了侯,连年赏赐越来越多,现如今都快赶上丞相您了!”
柳博文将茶叶放在一个茶具中,开始碾磨成细细的粉末。
靖海:“就因为这个,灵闕人,尤其是那个龙二姑娘,气焰嚣张得不得了。如今好了,连那新入北都的丫头片子一攀上灵闕,也敢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
柳博文忽然停下手:“哦?今日替补的是那个买下归苑的姑娘?”
靖海:“没错,是她。”
柳博文又继续磨茶:“挺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就…”
靖海惊讶于柳博文的反应。
柳博文笑曰:“岚妃娘娘凤体抱恙,王上命我安排好蹴鞠赛事。输赢无关紧要,好看,热闹,和平完结才是正道。你方才不是做得很好吗?其他队员的火气浇下去了,没出乱子,你这火气怎么还上来了?”
靖海沉默片刻,抬头说:“丞相,道理我都懂,我就是……就是替您……”
柳博文将沸水倒入茶粉中,用茶筅快速击打,倒入两个茶盏中,推给靖海:“一番劳顿,尝尝这新茶。”
靖海还想再说话,但被柳博文阻止了,只好将茶一饮而尽。
靖海气呼呼地离开,柳博文闻了一下茶,沉醉在味道中,他看着远处,自言自语:“今晚的灵闕,应该很热闹吧。”
柳博文点了一枝香,香气弥漫之处,他温和的表象下一丝戾气而出。
负熙小心翼翼地帮九昱将伤口包扎好,九昱起身:“谢过四爷!告辞了!”
负熙:“该表达感激的人,应该是我。”
蒲牢和鸱吻从远处走来。
蒲牢低声:“咳咳。今日,多谢九昱姑娘了。九昱姑娘身上还有伤,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九昱有些尴尬,快步离去。
负熙将目光收回:“蒲牢阿姐。”
蒲牢:“今日辛苦了。晚餐,你去安排一下,多备些酒菜,让他们吃好喝好。”
负熙:“诺。”
蒲牢看着九昱的背影:“靠近此女,可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