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风更莫名其妙了:“我没吃啊!”
鸱吻凑近看着嘲风:“说谎的人,鼻子会变长的哦。”
嘲风:“我真没…”
嘲风忽然回想到午后,自己在金楼,偷偷服从云影小瓷瓶中药物之事:“不对啊,难道治疗伤寒的药,有助眠的作用?”
鸱吻:“我说嘲风阿兄,怎么大觉一场,你的脑子都变木头了啊。”
霸下:“连我这个不懂药理的人都晓得,治疗伤寒之药怎么都不可能让你一连睡近四个时辰的。”
嘲风一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若有所思起来。
接近寅时的时候,睚眦才回到灵睚阁。
“酒肆,生意很忙吗?”一个声音从灵睚阁传出。
睚眦走近发现是接近老年的囚牛:“还好。”
睚眦转身走向院子,拿起一根竹竿,打下几颗青梅,随后他回到屋中,将窗户都关紧,顺手拿了一个暖壶,准备递给囚牛。
囚牛:“我也没这么怕冷。”
睚眦眼皮不抬,将暖壶放在自己身上:“我怕。”
囚牛笑了一下。
风炉上烧着滚水,睚眦将青梅清洗干净,扔进煮沸的茶壶中,随后倒入茶盏中,递给囚牛:“青梅茶,能清理血液中淤积的毒素,对您身体有好处。”
囚牛吃了一口:“好味道。”
睚眦:“这大半夜的,就是想来我这讨口茶吃?”
囚牛放下茶盏,看着睚眦:“前日兰夜是你的生辰,我没有忘。”
睚眦不应声,曾经在兰夜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九间堂的人应该都不会忘。
睚眦:“所以,您是来祝我生辰快乐的?”
囚牛:“那年你想知道的真相,今日我来告诉你答案。”
睚眦看着风炉上翻滚的热水:“如今,不想知道了。”
说完,睚眦本想转身就走,可没走两步,他又回过身。
直到经历一次亲人的死亡,人才会明白,对于自己的一呼一吸,自己其实没有什么掌控力。
睚眦:“就算我不想知道,您最终都会想着法地告诉我,对吧?”
睚眦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来吧。”
囚牛颤颤巍巍地站起来,额上的红光越来越亮,这亮光投射到墙面上,囚牛调转着时间,一晃回到二十四年前的不周山。
墙面的影像中出现了年轻时候的东海龙君和阿蛮。
睚眦有些激动地看着阿蛮:“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