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于当下,是保护她,但于她,若有朝一日得知真相,只怕她会哀毁骨立、肝肠寸断。”
说完,睚眦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暮中。
睚眦,他记住了该记住的;
九昱,她忘记了该忘记的;
而灵阙改变了能改变的,同时,也得接受不能改变的。
想要真正地摆脱被人钳制和利用的局面,找到曾经丢失和遗忘的那个角落,就必须化被动为主动。
既然一切都是从狴犴这个身份开始的,那就从这里,继续往前走。
灵阙,或许有着九昱想寻找的答案。
她后退一步,如披荆斩棘的战士,看着镜中的自己,眼里写满勇字。
九昱:“从今日起,我便是龙七子,狴犴。”
戎纹九年秋日,东海。
此处乃东海龙君一脉最早起源的地方。
天已入秋,负熙送来养伤也已一月有余,然至今毫无苏醒的迹象。
“王上,灵阙的蒲牢姑娘来了。”林公公穿过长亭,前来报告。
此时的戎纹正为岚妃垂钓,他轻轻放下手中的鱼竿,摆摆手,示意让蒲牢觐见。
蒲牢行礼之后。
戎纹:“听说,负熙受了很重的伤?”
既然戎纹已经得知负熙受伤,看来没少在灵阙安排眼线。
蒲牢不卑不亢,是时候也要微微反抗一下了,至少得让戎纹知道,灵阙没这么好欺负。
戎纹之所以这么问,意在想知道负熙到底为何受伤,而蒲牢也是绕道而行,不直接回答。
蒲牢:“多谢王上关心。负熙已送回东海疗养。”
戎纹微微一笑:“孤一向很喜欢负熙,很是担忧他啊。”
蒲牢:“有王上为负熙祈福,负熙定会早日康复。”
戎纹:“秋夕之前,能康复吗?”
蒲牢顿了一下,随后摇摇头。
戎纹:“是什么,让孤的爱卿受了这么重的伤啊?”
戎纹再次发难。
蒲牢:“自小的顽疾罢了。”
戎纹:“那孤之前,赠给负熙的姻缘,可惜了。”
蒲牢:“王上,臣女正有一事想向王上禀报。”
戎纹:“爱卿,但说无妨。”
蒲牢:“灵阙本有九子,七子狴犴在很小的时候便与我们走失。”
戎纹:“这事儿,孤也曾有听闻。”
蒲牢:“如今,臣女的七妹,找到了。”
戎纹眼睛一亮,看着蒲牢。
蒲牢:“此刻,她正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