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熙没有回头,径直离开了丞相府。
睚眦进入了九昱的西厢房,没多久,蜡烛便吹灭了。
一直到天亮,他都没有出来。
东厢房里,馨儿说着:“这几日,三爷每晚都往昱夫人的厢房跑,今晚进去后,没多久就…就熄灯了。”
黑暗中,负熙听到了,也看到了这一切,他盯着九昱的厢房,攥紧了拳头。
狻猊:“本宫今日进宫,定会让阿父赦免你,保你原先位置。”
负熙看了一眼九昱:“原先的婚事,也可以还给我吗?”
睚眦看向负熙。
睚眦:“此事恐怕不能按照之前所办了。”
九昱看着负熙:“你,你是小树阿兄?”
负熙拉住九昱的手:“不管过去,还是未来,我都会保护你。”
负熙敲开九昱的门。
九昱有些吃惊:“怎么是你?”
负熙:“今晚北都可热闹了,有时间,一起去逛逛吗?”
九昱欲言又止:“我…有些累了。”
负熙:“哦,那没关系,你早些休息好了。其实街上也没什么意思,我若见到什么有趣的玩意,买回来给你玩好了。”
月光下,睚眦和九昱拥吻。
树后的负熙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一朵蕙兰花从他手中坠落。
柳博文:“一箭一花为兰,一箭数花为蕙。凡蕙有两枝,并头结花者为夫妻蕙,此说法并不多见,知之者远不及并蒂莲,也就是本相这花丛老手认得出来。什么意思?龙四爷这是准备去表示爱意,却不敢让对方知道?”
负熙将手中蕙兰丢掉:“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柳博文笑着点点头:“不知便不知吧。本相,现在便来回答龙四爷方才的问题。”
柳博文盯着负熙,负熙也目不转睛。
柳博文忽然收起了笑意,十分严肃:“当然作数。”
负熙乘胜追问:“丞相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睚眦,还是灵阙?”
柳博文:“四爷是聪明人。”
负熙:“丞相野心不小。”
柳博文一笑。
负熙:“但这是伤害我自己家族的事儿,你又怎么确定我会答应你?”
柳博文盯着负熙看,手在袖中微微动了一下:“灵阙的那位,最近很是顺风顺水啊。所谓人生开挂,不过是厚积薄发,睚眦等这一天很久了,但,本相容不得他嘚瑟太久。”
负熙眼中发出幽幽的黑色的光,一改往日和善面目,目露凶光,杀气腾腾,心中只有一个念想,不停地重复着:“九昱,我只要九昱,九昱,我只要九昱…”
柳博文递给负熙一盏茶:“年轻人,有兴趣入局吗?”
负熙看着柳博文手中的茶盏,最终接了过来。
柳博文一笑,以茶代酒,与负熙一饮而尽。
大年初二的一早,柳博文早早地便等着上朝。
林公公见四下无人,与柳博文附耳:“如丞相所料,今早已经抬出去埋了。”
柳博文微微点头。
话说前一天的夜里,养心阁中,戎纹头痛难耐:“林子,林子!”
林公公正欲走进养心阁,一个带着斗篷的人出现,他盯着林公公看,手在袖中微微动了一下:“林公公不是肚子疼吗,此刻应该安排一个侍女进去伺候王上。”
林公公忽然站定,眼中发出幽幽的黑色的光,他点点头看着带斗篷的人:“是,主人。”
柳博文将身后的侍女拉出来:“去,好好侍奉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