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有失败,才是该死的……
她想。
——
洛凌跃从出生起就没见过父母。
她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
那是一个开在偏远郊区的孤儿院,院长卷钱逃逸,剩下的只有几个年纪偏大的护工。
那里的设施很陈旧,早已生锈老化的秋千总是吱呀作响。
她的记忆里,占据最多的,是孤儿院那片褪色脱落的墙皮。
还有,一直护着她的哥哥。
“洛凌跃!王忍!滚去墙角罚站!”
这是那个歪嘴的老护工最爱说的一句话。
孤儿院很穷,食物不多,吃饭全靠抢,抢的多吃的多。
王忍的年纪在孤儿院里算是大的,但他长的很漂亮,也很瘦小。
不过从来没有人敢嘲笑他,上一个喊他娘娘腔的人,被王忍咬掉了一小块耳朵。
所有人都知道,王忍打起架来不要命。
也因此总被那个歪嘴护工罚站,顺带上的,还有她这个王忍的小尾巴。
她记得刚来孤儿院时自己总是吃不饱,直到有一天,王忍递了一个灰扑扑的馒头给他。
王忍脸上很脏,眼里却很亮。
“你叫洛,洛凌跃?”他努力想着她那拗口的名字。
小小的洛凌跃点头。
王忍忽然笑起来,露出一口小白牙,“可真好听,是你爸妈给你取的?”
洛凌跃又点点头,她虽然没见过父母,但她就是知道自己叫洛凌跃,就像动物无师自通的捕猎本能。
自那之后,两个人便一直相依为命。
灰色冰冷的孤儿院内,两只受伤的小兽互相舔舐取暖。
后来有一天,孤儿院来了一位投资人。
他穿着黑色西装,大腹便便,这里的护工都对他很热情。
他们将所有的孤儿聚集到一起,正前方是那个西装男人。
洛凌跃有些害怕他的眼神,躲在王忍身后不敢出来。
当天晚上,王忍被那个歪嘴护工叫了出去。
一整晚他都没有回来,那是洛凌跃第一次和王忍分开。
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她在窗前无神的抬头望着,夜里的风声像是有人在哭泣。
一阵又一阵,直到天亮才停下。
第二天中午王忍才回来,他好像受伤了,走路一瘸一拐,嘴角也破了皮。
“你没事吧?”
她问。
王忍摇摇头,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之后又来了很多人,听歪嘴护工说,他们都是资助孤儿院的老板,并耳提面命所有人看见老板要笑,要问好。
否则就没有肉吃。
没有肉吃对这里的孤儿来说,可是天大的坏消息。
确实,自从那个西装男人来了之后,孤儿院伙食肉眼可见的变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