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接收了一个高空坠楼引起严重的颅脑损伤的患者。患者眼部神经受到压迫,眼球高度凸出,要温景宴立刻回医院会诊。
简单说明情况,他道:“你们吃,我先回医院。”
下班了听不得加班,章桥头顶生日快乐的皇冠,正色道:“这是急事儿,那你快去。”
他们这群人聚餐基本不沾酒,就怕遇到这种突发事件。温景宴开车回医院,到急诊察看评估病人眼部的情况,待这边的事处理好,差不多快夜里十一点。
温景宴没忙着回家,出了办公室顺便去住院部查看重点观察的几个病人。
夜里医院冷清,白日里人来人往的病房走廊空荡荡,护士台的聒噪销声匿迹,只剩下值班护士时不时敲打键盘写记录的声音。
病房有患者按铃,机械声忽地乍响,护士连忙匆匆赶去,顺带和实习护士交代上换药和其他一些琐事的注意事项。
“诶,温医生,你还没下班吗?”护士拿着药,意外地在病房门口和温景宴遇上。
实习生才来医院,和谁都不太熟,跟着小声地叫了声:“温医生。”
“嗯,临时回来了一趟。”温景宴微笑着点点头,看向老护士道,“夜里值班多查房。”
“好,”老护士点头道,“温医生慢走。”
病房三人间,静得只剩呼噜声。
温景宴的脸在脑海中挥散不去,每见一次小护士就更悸动一分。她忍不住问道:“柔姐,温医生有女朋友吗?”
带的实习生难得开口问工作之外的问题,老护士正想回答,瞥见熟睡中的二十四床病人的吊针落在地上,高挂的药瓶中的药水将地上打湿了一滩。
病人无意识翻身中将针管扯掉了。
霎时,老护士一身冷汗,忙叫醒人重新扎针。还不忘问责实习生十分钟之前查房怎么没注意到。
医院车库。
温景宴正巧遇到他妈下班,两人便一起回去。
温景宴开车,张婉清坐在后排。
她前几天和陈周越的母亲见面聊到两个孩子的事,即便对方没明说,她也从话中听出了陈周越对她儿子并没有交往的意向。
不知道自家儿子怎么想的,视线从窗外极速后退的夜色中转回,张婉清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和周越还在联系吧?”
温景宴从后视镜看她一眼,笑了下说:“我要说没有是不是会挨揍?”
话说得棱模两可,张婉清看着儿子的后脑勺,敏感地察觉到什么:“你不喜欢周越?”
“没有,”温景宴往左打方向盘,看着路况道,“挺有意思的。”
张婉清叹了口气,说:“那孩子是不错,不过你要真不喜欢我和你爸也不强迫你,看你个人。”
“嗯。”
陈周越这个人,在温景宴这儿还谈不上喜欢。就他回答他妈的那句话,挺有意思一人,他有兴趣,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