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个人也不是肆无忌惮的,毕竟是外人面前,还会知道避嫌。好在徐阿姨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中年妇女,她当保姆这么多年,遇到过的主顾多多少少都有些惊世骇俗的,但做保姆嘛,胜在话少机灵,不该问的别问,伺候好主顾,就是最大的本分了。
晚饭做了三菜一汤,有鱼有肉,还有一个蔬菜汤。
小拖油瓶只能喝奶,被徐阿姨抱去了客厅哄着玩,所以餐桌上就只有顾翕和陵愿。
顾翕看着对面穿着校服的陵愿,心想这校服可真丑,他下午喝过鸡汤,也没什么胃口,人这一吃饱喝足就不免想搞点事出来,就好比顾翕现在,故意把脚踩到了人家的拖鞋上。
陵愿不为所动,顾翕又得寸进尺,拿脚去踢他的小腿,当然不是用力地泄愤的踢,而是无聊式地甩腿。
陵愿“刷”地站了起来,让顾翕踢了个空。
“我吃好了。”
狗崽子冷淡得要命,放下碗筷就回屋做作业去了。
顾翕心里哼哼,也放下筷子,跟了过去。
书房虽然关着门,但是没锁上。这点就让顾翕很满意,以前在家里,顾翕睡觉都会锁上卧室门,但是陵愿就不会,就算之后顾翕屡次恶作剧,也没让陵愿对此有了警惕,也许对他来说,整座房子被称之为家,而家就等于安全。
顾翕开门进去,就看到陵愿正在把一叠练习卷放到桌上,书房的书桌很大,是一个“l”型,这样可以便利与两人共用,而陵愿就坐在他一向坐着的位置,听到声音了,也只是抬了下眼,就低头干自己的事去了。
顾翕关上了书房的门,还顺带扣了锁。他落锁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或者是为自己即将要干的坏事营造一个安全的巢穴。
而对此陵愿却毫不设防。
顾翕一步两步三步地靠近,少年握笔的动作微顿,背上忽然传来温暖的重量,有人在耳边吹了口气,黑笔在试卷上凝固成一个黑点。
“你怎么不理我?”顾翕的声音,半是气声,半是真声,像是香炉的余烟袅袅,吹进陵愿的耳朵,顺理成章地描红了耳朵,惊动了少年停在眼睫上的黑色蝴蝶。
陵愿虽然是看着题目,但试卷上的字字都好像在远离,只有顾翕身上的味道传来,他努力忽视着对方的干扰,说道:“别闹。”
一句“别闹”哪里有用。反倒是让某人恶作剧的心情更浓。
顾翕搂着陵愿的脖子,眼睛注视着少年的侧脸,肌肤吹弹可破,不愧是青春正好,就连一丝局促都显得可爱万分。
“我又没拦着你写作业。”
顾翕说道。
“要不要我帮你读题目,假设x——哎哎,艹。”
真他妈蛋疼,虽然不是碰到蛋,但是疼痛指数有的一比。
顾翕“啪”地甩开狗崽子的手,要推开他。
没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