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亦或者将来,我始终是南宫氏的少夫人,谁也改变不了。”
“现在本夫人累了,要回去歇着了,哪个杂种够胆,只管出手阻拦。”
林茵婉傲然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不光无人阻拦,甚至还有不少南宫离的心腹,跟着她一起离开。
就连朱瑜也不可能料到,林茵婉会突然怀孕。
要知道当初,林茵婉去国公府闹事时,还没有怀孕,如今南宫凌瘫在床上,反倒开花结果了。
朱瑜有些哭笑不得,倒不是因为南宫凌的“威猛”,而是林茵婉的心机太深。
不用想也知道,即便怀孕,也肯定是林茵婉把南宫凌给“强上”了,如此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下好了,朱瑜反倒被绊住了脚。
他本打算快刀斩乱麻,趁着南宫离不在,迅速架空这个族长的权力,然后直奔临县。
结果遭到林茵婉一记回马枪,计划直接被打乱。
稳住大局之前,朱瑜不能离开南宫氏,否则南宫陆等人必遭打击报复,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威信,也会瞬间瓦解。
朱瑜强制不慌,大手一挥:“接着奏乐,接着舞。”
宴会继续,而林茵婉则阴沉着脸,直奔住所而去。
“都给我滚!没用的东西。”
将族人随从骂走后,林茵婉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借助微弱的烛火,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南宫凌,瞬间崩溃,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当初不是说要让我过上神仙般的日子吗?”
“我怎么会信了你的邪。”
“你这个废物,就知道躺在床上,我们孤儿寡母都快被人欺负死了,你给我起来,去把朱瑜杀了,给我们母子出气。”
任凭林茵婉如何哭骂,南宫凌都没有任何回应。
听着会客厅传来的乐声,林茵婉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默默起身坐在床边,看着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夫君,感觉心都要碎了。
自从南宫凌瘫在床上,林茵婉便千年如一日的悉心照料着,希望夫君可以重振雄风,为自己出头。
可惜……
希望之所以是希望,是因为它很难发生。
林茵婉拿起湿毛巾,一边默默掉着眼泪,一边擦拭着南宫凌的额头。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当年为了把我从青楼骗出来,说的天花乱坠,恨不得把星星都摘下来。”
“我把一辈子都赌在你身上了,岂料你这该死的,好不容易成了亲,转身就被李羽烟勾去了魂。”
“报应,都是报应,若非你如此花心,我们夫妇又岂会落得今日田地?”
“就像你当初说的那般,与我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好吗?即便是把国公府踩在脚下,又能如何?”
林茵婉抬起毛巾,捂在自己脸上,嚎啕大哭起来,在毛巾的阻隔下,哭声却很小。
“对不起……对不起……”
“朱瑜愿意为了给李羽烟除去贱籍,不惜顶撞圣驾,谁又愿意为我除去贱籍?”
“我早跟你说过,我母亲是娼妓,从出生的那一刻,我就是贱种。”
“我发誓,一定要过上好日子,挣脱这片泥潭……”
“既然南宫清可以成为国公夫人,飞上枝头变凤凰,为何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