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回应,待马车驶近了,两人才瞧个清楚,原来车驾上并没有车夫,竟是辆无人驾驶马车。
没有车夫,那车厢里应该有人吧,露五渊朝狗顺打个手势,示意他继续当街拦路,自己则迎向马车驶来的方向,打算向车厢里的人求助,那骏马看见露五渊向它走来,眼睛厉芒一闪,没有任何收止的意思,兜头兜脑就冲撞过来,露五渊吓得跳到一旁,连忙冲着车厢一侧在晃荡着的垂幔大声喊道:
“里边的朋友,我们四个落难到此,现在已经饿得腿脚乏力,请朋友帮个忙,带我们一程,事后定当重谢!"
里边没有任何声响,连声闷哼或者冷漠的拒绝都没有,而马车已经疾驰过去,冲向狗顺。
露五渊知道机不可失,如果不依靠这马力找个有人生活的地方,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们也非饿死不可,便连忙向狗顺使个眼色,示意他用强。
狗顺心领神会,猛地一声大喝,千斤巨力灌注臂膀,迎着骁勇刚猛的骏马毫不示弱地冲了上去,一把捞住了系在马辔上的绳索,那马当真神勇,以狗顺这等惊世大力士的如此蛮力一搏,愣是反被它拽得几个踉跄以后双脚差点悬空,当然,狗顺也不是毫无作为,骏马的奔腾之势终是被缓了缓,已经不是那么怒不可遏了。
狗顺真不亏是当过兵的,趁机再次提气使劲运于双手,双脚也在地上随着往前滑动,终于一点一点地使马车平缓下来,然后回头冲露五渊猛使眼色,示意他们尽快上车。
露五渊哪敢迟疑,先向苟雄一挥手,苟雄倒也见机得快,几步奔至车厢后门,掀开厚重的门帘,一个彪身蹿了上去。
露五渊随后朝林妹妹不好意思地一笑。
林妹妹依然一副冰美人的样子,也不打话,径直往车厢走去,露五渊紧随上去,希望能获得一个使用肢体帮助美人的机会,然而,林妹妹一踩车厢后门处的脚蹬,飞身一跃就上去了,身法比苟雄还要轻巧。
露五渊是又惊又喜又失落,心里怪怪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手抓车门处的铁条,纵身一跃,也跟了上去。
露五渊站定后,待要去向车厢主人道声抱歉,却意外地发现,车厢内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再无一人一物,车厢厢体倒挺宽敞,两侧各镶嵌着一排座位,上边铺设着锦缎,显得颇为华贵的样子。
原来是辆空车,如此宝马锦车,那主人也放心得下让它乱跑,露五渊不禁颇觉有趣。过一会,车厢布帘一晃,狗顺翻身也跃了上来,立定后还在兀自喘息不已,显是刚才与宝马较劲时气力消耗过度,筋疲力竭了!
宝马一脱离狗顺掌控,立马就信马由缰了,嘀得嘀得声急速响起,犹如暴风骤雨洒落地面,马车又飞了起来。
车厢架子虽然焊接得牢靠,但这骤然加速,四人猝不及防,立刻在车厢里一阵东倒西歪,露五渊由于一直有意识地在林妹妹的警觉范围之外尽可能地靠近林妹妹进行护花行动,所以林妹妹一声惊叫后首先扎进他的怀里,然后又马上在他怀里制造出一声愤怒的尖叫,强自从他怀里挣扎站起,露五渊自己也在摇晃不定,所以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对林妹妹的香躯进行挽留,只是在林妹妹倾侧入怀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在林妹妹愤然离开怀抱后,有能力调集所有的感觉细胞对这次香辣的接触进行回忆式的品尝,咽下好几口唾液才把这股美妙的滋味消化。虽然之前他已经紧紧抱过林妹妹,但那都是在林妹妹无意识状态下,而此时林妹妹是清醒的有意识的,性质不同,感觉能差五丈远呢!
慢慢地,四人都适应了骏马的奔跑速度,在一种飞速状态下重新建立起了平衡,各自归位,在这片小天地里确定了自己的坐标。
林妹妹一个人坐一侧,两个壮汉一个平常人三人挤另一侧,不是这三个男人友好得形影不离,其中任何一个做梦都想一亲芳泽,而是当其中任何一个有要小心翼翼坐过去的意图时,都被美人儿杏眼一瞪给吓了回来。三个大男人就这么可怜兮兮地挤在了一起。
露五渊心头最觉苦涩,毕竟他不象另两人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一丝可能早已幽闭了心思,而他总是模糊隐约地存着点希望,不知不觉对林妹妹是动了真情实感的,可也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的,越弄越僵,和林妹妹之间的状态反而越来越势成水火、难以相容了!
露五渊心里苦笑一下,不再理会心头的乱绪,伸手撩起遮盖车窗的锦帘,凝神观察,期待一个人烟兴旺的地方映入眼帘。
车窗外的景象确实给了他一种新奇的感觉,一眼望过去是一望无际的原野,除了苍翠的植物之外,也有河流山川,按理说,这样的景象他在中国坐火车穿越河南等中原大地时随处可见,从道理上讲并不稀奇,可他就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他琢磨着大概是因为这样稀松平常的田园风光竟然出现在那广袤无垠的火海和铺天盖地的太阳平面环抱下,就显得不是那么寻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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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美女不敢欣赏,三个男人全把目光投射到了车窗外的平常又奇特的景象当中,各自怀着心事,紧张中带着期待,希望这个全新的莫名世界正是他们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