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五渊心里暗道不妙,不过还是不死心地问前边一个劲装大汉:
“请问这位兄台,你们手里拿着的那个卡片是做什么用的?”
那大汉愣愣地看一下手里的东西道:
“卡片?你把这东西叫卡片?这是通行证啊?你没有吗?那你还排队干什么?”
露五渊一下子心凉如水。
他兀自不甘心道:“怎么还要通行证啊?前边不是已经有一道关卡检验过通行证了么?”
那大汉惊奇地看他一眼,却面带得意道:
“兄弟你不知道吗?那是一级通行证,可以通行有一定身份的人,而要进城的话,则需要二级通行证,那就只有特定身份的人可以进去了!”
露五渊暗叹不已、苦笑不迭,不得不在心里哭笑不得地骂一句,杨蒲啊,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一场武林大会,愣是被你搞成了明星演唱会。
露五渊向大汉谢过之后,招呼狗顺小婷黯然走出排队的人群。
狗顺看不过去了,鼓励道:
“二狗子,怕什么,咱们不是已经有经验了嘛,跑到城门洞前再如法炮制大张旗鼓地闹一番,不就行了!”
露五渊愁眉紧锁道:
“就不知道杨蒲来没来武夷山,如果他来了,咱们这么闹估计不成,守城的又不是傻子,他会想,如果是杨蒲的贵客,杨蒲怎么会不亲自来迎接呢!”
狗顺挠头道:“不管怎么说,咱们起码得试一试吧,再不进城找点吃的,我就得虚脱了!”
露五渊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一咬牙率队继续朝城门洞逼进。
待得靠近队伍前端了,往那正在城门洞里盘查通行证的官兵队伍随意看了过去,这一看如同被火烫的烙铁烫了一下脚板,露五渊惊得差点蹦跳起来。
惊魂甫定之下,露五渊总算反应敏锐,左手拽住狗顺,右手拽住小婷,迅疾往旁边人群中一闪,汇入了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中,暂时获得了掩护。
周围的人们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
露五渊东拉西扯着两人往更深远处走了一程,直到一个城门洞里的人看不到他们而他们能够看到城门洞里的人的角落,才停驻脚步,长长地出了口气。
狗顺被露五渊的一惊一咋也弄得有点慌张,张皇四顾道:“怎么啦?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啦?”
露五渊信手一指城门洞方向道:“你自己看吧!那是谁!”
狗顺疑惑着看过去,一看之下,也是色变,低声呼道:“天,那小子怎么到这里守城来了,他不是那狗县令的守卫官么?”
露五渊苦笑道:“就不容许人家有工作调动么!那县城呆着有啥意思,到这风景秀丽的大城市来工作多美!”
狗顺眼珠骨碌碌一转,呵呵坏笑道:“依我看,八成是那县官狗屁掉了,树倒猢狲散,所以投靠这里来了!”
露五渊想了想,摇头道:“可能性不大,你是不了解官场,如果那杨县令真完蛋了,那他就得负守卫不利之罪,哪还能在这里逍遥快活!”
狗顺突发奇想道:“如果那杨县令还没死的话,那他怨气可能还不会太浓,要不咱上去跟他套套交情,兴许就放咱们过去了!”
露五渊无奈苦笑道:“狗子你是吓昏脑袋了是吧,怎么说这胡话,他狠不得将咱们撕了吃了,你就到他肚子里去跟他交情吧!”
狗顺吐了吐舌头哭丧着脸道:“那怎么办?难道又要使用我的冲锋枪绝技?”
露五渊横了狗顺一样不满道:“狗子你他妈的遇事怎么就从来不动脑子呢,张嘴闭嘴就是你他妈那破枪法!能不能帮我想想招啊!”
狗顺嘿嘿干笑道:“二狗子,你兄弟我这脑袋瓜子就是榆木疙瘩,怎么动它也开不了窍啊!”
露五渊无奈白了狗顺一眼,低头陷入沉思,苦想入城之计。
正在他绞尽脑汁、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一片喧哗之声,接着就有“驾”“驾”“驾”策马急奔的吆喝声破空而来,露五渊骇然抬头遥望,但见那山谷口尘烟滚滚,从里头急驰而出十来匹高头大马,每匹马上都乘坐一个劲装大汉,中间护着一辆四轮马车,正在山道到城市广场的延长线上风驰电掣,只一眨眼功夫,就已经上了城市广场中间的马车道,广场上的人群纷纷闪避,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来。不一会,马车及马队已经来到护城河边,露五渊远远瞧着那拖拽车厢的骏马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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