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狗顺突然又咋呼道:“啊,好诡异啊,那墙壁里头好象有烈火燃烧的声音呢?”
“什么?”我失声道。
赶紧抬眼看向狗顺,只见他果然正将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听着什么呢!
我哪还有丝毫迟疑,一把拨开狗顺的胖脑袋,也依样将耳朵贴在石壁上,果然,在一股灼热的气息中,隐隐有那种烈焰呼啸于狂风中的呼呼声钻入耳孔,若有似无,虽然并不真切,但却是实实在在的。
我和狗顺面面相觑。
我想了想后说:“风过火声能从石头上传过来,那这石头里头一定有名堂,我且给它叩诊一下!”
我以给病人叩诊心脏的手法敲叩石壁。叩诊胸部时有个说法,如果声音浑厚,那就是实的,有水在胸腔,如果声音清脆,那就是空的,没有胸水。
我让狗顺帮着我一起分辨,最后我和狗顺异口同声地说:“中空!”
我和狗顺好奇心大盛,对望一眼,统一了意见。各自从包里掏一把锤子,一人一锤地使劲敲打了下去,结果没经过几下敲打,竟然有一块家里门板那样宽度和高度的石板一点一点地显出了形迹,我们大奇,再奋力猛砸,这块石板竟然以中线为轴整个翘了起来,它刚一翘起,一股热浪挟着一股红光迎面扑来,我们大惊,慌忙跌退,热浪灼得皮肤生疼,红光晃得眼睛刺痛。我赶紧闭上眼睛,再次退开好几步,有惊慌失措之感。
不过好在并没有什么异变发生,除了热和光之外,我和狗顺各自呆立片刻,回过神来,再往那块翘起来的古怪石板望去,却奇怪地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火红的烈焰在晃荡摇曳,除了还有热浪滚滚而来之外,就只是黝黑中透着一丝隐约难辨的暗红。
慢慢地,我和狗顺都发觉这股热浪虽然灼人,但其实并不惨烈,顶多也就是洗桑拿的感觉,我和狗顺对望一眼,一咬牙,双双再次扑向那块石板处。
这一临近石板,才看真切了,原来这块石板是用来遮挡这天地巨石中间的空洞的,这个空洞也非常雄奇,只有一点坡度,几乎是竖立在这天造地化之中,宽度足有丈许,整个空洞看起来深邃而悠远,直通地底纵深处,从上到遥远的底下,弥漫其中的是滚滚的黑暗,却在黑暗里有丝丝的暗红隐隐闪耀,如同大蟒蛇张着巨大黑嘴不时往外吐着猩红的蛇信。让人看了,凛然生惧,避之不及。
我回头对狗顺苦笑道:“这一发现虽然神奇,但对我们却没有丝毫作用,这显然是一个通往地底炽热熔浆的通道,说不定就是个火山口,那底下一定是滚滚的热浆,咱们要从这里下去的话,那就只能化做地气了!”
狗顺耸了耸肩膀,无奈叹道:“哎,还以为发现了新大陆呢,却只是个地热通道。”
既而又说:“不过这一发现也算奇观,将来在国外安定下来,回忆回忆,也不错!”
我淡淡一笑道:“也是,不多经历一些,这洞钻得就太枯燥了,走吧,但愿咱们今后的地洞之旅多一些神奇,少一些死亡!”
说完,我和狗顺就合力去扳那块石板,想把它复原,结果我们使尽吃奶的力气,也扳动不了丝毫,以狗顺的蛮力,居然扳不动,狗顺只好跺足骂娘。
我摆了摆手说:“算了,可能在哪里卡住了,打开就打开吧,反正也没什么影响!”
狗顺忿忿地看了那石板最后一眼,对于自己的巨力遭受大自然的强力挑战深感不满,转身郁闷而行。
我无奈一笑,跟随了过去。
我们原路返回,去向那个出洞口,觉得既然已经深入到了这里,无论如何也要过去查探一下,探探风头,一旦觉得不对劲,赶紧从河那边的洞门处返回高黎贡山,另寻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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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倒是顺利,再没有意外的手电光束突然射出来惊吓我们,我们畅通无阻地抵达了那个黑黝黝的洞口。
刚一到洞口,一股冷飕飕的阴风就从洞里灌出,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对狗顺说:“这里显然连通外边的,只是不知道到了哪里,但愿老天保佑吧,不要让我们就这样山穷水尽!”
狗顺有一点略带紧张的期待,看着我默默点了点头。
我率先钻进洞口,面对外边的世界,还是得由我这个暂时还未被外边的社会定罪的人来应付。
这个洞居然是个土洞,偶尔有石头在旁边或者顶上的泥土里显露一些灰白的颜色,而且这个洞有坡度,逐渐走高,我怀疑是不是外边的人类从高高的地球表面按照一定的倾斜度深入钻探进来的。
路上没有任何意外,也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只是土疙瘩,碎石块,外加狗顺和我。
我们途中吃了三次饭,睡了一次觉,以正常的步速前进,终于抵达了终点。
终点处却给了我们一个大大的意外,一路上都是圆洞,这里却是一个方室,而且是个密闭的方室,也不大,大概二十几平方,虽然也是土墙土地土顶,但好象是经过修整过的,地面的土比较平实,四周的土壁也不毛糙。
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明明那个盗贼是从这个洞里走出来的,这个地洞怎么会是封闭的呢?那盗贼从哪里冒出来的?
正在我们苦思冥想,眉头皱成一团的时候,突然有哭泣声传进我们的耳朵,虽然模糊不清,隐隐约约,但肯定是有,而且可以辨认是个女人的声音。似乎还伴随着嘶喊叱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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