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民冷笑摇头道:
“露将军该爽快时却又不爽快了,难道非得我点明原委,说清来龙去脉吗?”
露五渊微苦一笑,耸耸肩膀道:
“好吧,我知道你们都误会我了,确实,我是去西夏找李敏芝要过地图,但是,我中她计了,拿走一块假的地图,所以,你那片地图还在西夏,要找去西夏找吧!”
当此情形,他也无暇替李敏芝顾虑太多了,再者,周益民在这里戍守边疆,料来也没有精力去西夏讨要地图。
周益民却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道:
“还请露将军体谅末将的难处,如果不能找回丢失的地图,末将再无颜面回京面圣,掉头之罪也是难免!”
露五渊无奈道:
“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是我真地没有从西夏公主那里拿到你的那片地图,还请周将军理解!”
周益民冷冷一笑道:
“那好,那就请露将军把从西夏那里拿到的那片所谓假地图还给我吧,或许在你看来是假,我当真就是了!”
露五渊张了张嘴,一时有被噎住的感觉,无奈一笑道:
“实在抱歉,那片地图又被征西将军甘又西截下来了,所以我手里真假地图全都没有啦!”
周益民略一愣怔道:
“甘将军取回他自己保管的地图就够了,干嘛要截取我的地图,而且还是假的,这有点荒诞吧!”
露五渊本想分析一下甘又西的意图,要么如他自己所言是为了获得异世界的能力以对付西火海的妖凤,要么就是像柳若萍那样想破解这片天地的密码从而可以掌控天下。细一想管他什么目的,犯不着跟周益民苦口婆心浪费时间,总之,事实已告,爱信不信!
一念及此,他甩甩脑袋,洒然道:
“甘又西怎么想的,我可不知道,你感兴趣可以今后去问他,我有急事要走,恕不奉陪了!”
话落,已霍然起身。
周益民眼中厉芒一闪即逝,声音略急道:
“神威大将军要去哪里呢?”
露五渊脑子一转念,豪气道:
“我这次可是要办大事去,看你们在这里毫无建树,边境总是不得安宁,我干脆去劝退鞑子大军,好让我大汉北部边陲秋毫无犯!”
周益民略一愣怔,急声劝阻道:
“鞑子大军岂是轻易能够劝退的,还望大将军三思!”
露五渊哪里还理会他,径直走出营帐。
周益民急急跟了出来,虽然恼火,但在范镇雄的地盘上,他也不敢放肆。
他和文成英带来的两拨人马,早就被见机行事的范镇雄以强大的无形阵势瓦解消散了。
周益民和文成英无奈一瞪眼,眼睁睁看着露五渊和林玉上了马三的车厢,以御风凌云之姿,飘逸而去。
以这种方式气坏奸人,露五渊真是好不解气,和林玉、马三一起洒脱于茫茫天地间,或纵横驰骋于大草原,或缓步徜徉于水草荡,这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难得的一片惬意时光。
林玉虽然还像当初他们四个穿行地洞时一样与他保持一定距离,但是这种距离明显已经不那么生硬死板了,至少,这已是一种友谊的距离,而不是一种陌生的距离。而且,无意间的,林玉会在他的呼唤下靠近他一些,甚至可以一起并肩观看溪流中灵动的鱼虾,这点微妙的变化,经过露五渊浓郁的情怀一发酵,甚至能让他一时间幸福得窒息。
就这样偶有神游地一路疾驰,马三终于将他们带到了阴山脚下的白道口,当年他们奇兵突袭苟顺大军时途经的军事要道,也是穿越阴山去往蒙古大草原的唯一通道。
露五渊招呼着林玉和马三,沿着山脉和草原交界地带的灌木丛快意前行,临近白道南口时,却有人喧马嘶的哗响自前方一阵阵破空而来,露五渊略一愣神间,人群似乎也感知到了他的存在,齐发一声喊,顿时如同搅动了风浪,山谷里一片山呼海啸,随之又是一阵人潮涌动。
露五渊回过神来,快步驱前,转过山角,抵近查看,这一看好不惊诧,但见整个山谷完全被密密麻麻的军士给填塞了,水泄不通、飞鸟难渡,看那军旗,显然是平北将军部属。
他们把白道整个堵住意欲何为?难道他们以为蒙古鞑子大军攻过来了?
露五渊心中嘀咕,让林玉和马三暂停脚步,自己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查问究竟。
山谷口的军兵顿时一片哗然,手中长矛钢枪齐齐举起,口中嗬嗬连声。
一员大将自后方队伍里排众而出,提枪越马,居高临下,直面露五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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