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让人煮了馄饨,给她扶起来吃了几口。
陆初宜没什么感觉,醉呼呼的,吃东西也没什么感觉。
不过肚子里暖暖的,很快就睡着了。
*
滴酒未沾的谢阑深,耳朵的粉红色在回到书房后,才慢慢褪回原本肤色。
留后?他忽地响起陆初宜的说辞。
倒是个新鲜的说法。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快死了。
虽是这样想,他的眼底眉梢却都覆上了笑意,提笔在宣纸上,平心静气地练起字来。
一笔一划,珍之重之。
白纸之上,落下的笔墨,赫然形成一个“央”字。
谢阑深望着这字,嘴角勾起,心情愈发愉悦。
正此时,陈书拿着小玉瓶进入书房,看见谢阑深时将玉瓶背过身后,干笑一声——
“世子,您没歇在少夫人那里啊?”
谢阑深被打扰有些不爽,“有什么话,直说。”
陈书悻悻地将玉瓶拿出来,“大夫那边验出来了,这哪里是什么降火的药,分明是……上火的药!”
“上火?”谢阑深一时没想进去。
陈书尴尬点头,“春药。”
春药,什么用途,不言而喻。
谢阑深刚刚还沉溺的脸色蓦然沉了下来,“知道了。”
他联想起,前阵子宁侯的突然发情,恐怕也是这药物的缘故。
难怪那天,妻子说要培养感情,要喂他喝莲子羹。
现在想来,都能说通了。
她根本是假心假意,所以才连他对莲子过敏,都没打听过。
那么今晚所说的一点点喜欢,又究竟,是真是假。
谢阑深提笔的手半举着,墨水滴落在央字上,坏了字,污了纸。
他讨厌算计。
“世子,这药……”陈书请示道。
谢阑深言简意赅,“放下,出去。”
他面色冷冽地接过玉瓶,攥紧瓶身,冷笑一声。
原本这药,是该要用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