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她也怕他有病。
想到他两年后会猝死,她忽然道:“大夫,给他也诊诊脉吧,他睡眠少,还容易生气,给他调理调理。”
她这话,听起来像内涵什么,可她真是一片好心纯然肺腑啊。
谢阑深没有拒绝。
三个大夫把完脉,“公子身体健康,并无大碍。”
陆初宜质疑,“健康?真的?”
语罢,就察觉到谢阑深幽幽目光,她稍稍委婉些,“要不再看看呢?”
大夫皱眉,“公子年轻力壮,身体没有问题,非要说,那就是睡眠少些,但体质本就是因人而异,夫人您自己睡四个时辰,不代表别人需要。”
“既请了我们来,就应该相信我们的医术,若还不信,就另请高明吧!”
三位大夫各自生气,拎着药箱走了出去。
陆初宜闭了嘴,视线与谢阑深相撞,大夫毫不掩饰地吐槽传进两人耳中——
“也是好笑,明明健康得很,却互相怀疑有病。”
“有病。”
……
虽是有点尴尬,陆初宜还是少不了担忧。
现在没病,不代表未来两年没病啊,是不是这个理儿?
却发现谢阑深深沉的目光,她解释道:“我也是为你好,你总是容易生气,睡眠又少……”
谢阑深想明白了,“这就是你让我喝药膳的理由?”
她轻咳一声,“以后,该喝还得喝,防患于未然嘛。”
他不置可否,忽有一护卫上前,“世子,二公子求见。”
谢彻。又来了。
陆初宜下意识就皱眉,谢阑深态度难辨,“让他滚回去。”
护卫面色尴尬,“二公子说知道错了,来和您请罪,若您不见,他就在微生家门外等着。”
谢阑深哪里是能被威胁的人,“那就让他等。”
“可是,”护卫瞅瞅世子脸色,“二公子被樊夫人请进门,正在前院好生招待着……”
也对,樊舅母哪会让谢彻这个大活人在门口等,毕竟是国公府公子,肯定是好吃好喝供起来。
陆初宜低语道:“你去见他吧。”
早点送走,早清净。
谢阑深牵上她的手,“他若诚心致歉,理当给你道歉,走吧。”
夫妻俩相携去了前院。
看见谢彻正在厅堂内吃糕点,身后还有一丫鬟替其捶肩,一个捶腿,这哪里像是来赔罪的?
这是来享福的。
两人一来,谢彻当即放下糕点,“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