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时冬暖傻眼了。
怎么初-夜即绝唱啊?
怎么和性张力那么强的男人在一起之后,他反倒得守活寡啊?
“偶尔都不行吗?”时冬暖问。
韩嘉榆蹙眉,“当然不可以。”
怎么理所当然地不行啊!
原来,韩嘉榆倾向柏拉图式的恋爱吗?
时冬暖努力争取,“一次也不行?”
韩嘉榆气极反笑,问:“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时冬暖讨价还价,“再不愿,为恋人忍受,不算过分吧?”
韩嘉榆表情沉下去。
锅底的火烧得滋滋作响,男人叹了口气,回头,关了火,手臂疲惫地撑在桌面,垂着头。
颓然如丧家之犬。
可怜得让时冬暖恨不得马上撤回自己刚才说的话,当场净身六根清净,与韩嘉榆谈一辈子灵魂上的热恋。
“就这么仗着我喜欢你,肆意妄为?”
韩嘉榆再度开口,声线低而哑,似高贵的将军自我说服着臣服投降。
时冬暖心软,“那我,那我尽量一辈子都不想吧……”
“……”
韩嘉榆没有回应。
醒酒汤被盛进小碗,摆在桌上,甫以法式蒜香烤面包。
大概是怕“下-身失踪”的少年冻大腿,韩嘉榆贴心地将其余坐垫取来,垒在同一个位置上,垫高垫软。
等那恃宠而骄的小鬼头坐上位置,韩嘉榆躬身弯腰,将自己脚上的拖鞋褪下,亲手套在了对方的赤足上。
明明只是穿拖鞋,但男人垂眸专注,仿佛借这个动作,下了个决心。
就着下蹲的姿势,韩嘉榆仰头,“算我栽了,我认了。”
“你愿意了?”时冬暖惊喜。
可少年的惊喜刺痛韩嘉榆的双眼,“就这么喜欢?”
“也不是说喜欢吧……”时冬暖解释,“毕竟我不记得到底是什么感觉了。万一再试一次,我和你一样不喜欢,我们还达成共识呢!”
韩嘉榆:“?”
男人蹙眉颔首,似乎觉得哪里不对。
而时冬暖还懵懂着,端起醒酒的番茄豆腐汤抿了一口,又一口。
香热的食物下了肚,稀释了酒精的余劲,下头凉飕飕的体感才让他意识到自己有多冲动。
时冬暖蹭了蹭大腿,延迟地感到羞涩,“刚才虽然是我一直邀请,还是先别急,我们过一段再试吧……”
“试什么?”韩嘉榆问。
时冬暖:“嗯?”
刚才聊了那么久的话题,怎么韩嘉榆现在才确认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