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绥依循摄影师的意见,又摆了几个ose。他虽然没有拍过杂志,只是跟着感觉走,用心把纪惊云所描述的那种状态展现出来。
不就是诱惑么?不就是欲望?
顾绥觉得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两个词的含义了。
狐,天生就是诱惑和欲望的代名词。
纪惊云在旁边看着,撑着下巴,目不转睛。他本来以为要拍一整天,可是顾绥的状态很好,摄影师的状态也很好,最后拍到胶卷都不够用了,不得已才收工。
完美结束的时候,纪惊云看了一下表,才是中午十二点半。
结束之后,穆澜便要直接带顾绥走,但纪惊云却死皮白赖地说要请他们吃饭。
穆澜看他在顾绥拍摄时候的眼神,就知道他那是什么意思了,毫不客气,说,“顾绥不能和你一起吃饭。”
“为什么?”纪惊云很受伤地问。
穆澜瞥他一眼,“你自己不清楚?”
顾绥微笑,向纪惊云抱歉地说,“今天有约了,实在是抱歉。”
纪惊云长吁短叹,问他是和谁有约了,顾绥没说。过了一会儿,又问他,“好,那不吃饭,加个微信好吧?”
穆澜皱眉,“加什么微信?”
纪惊云拿着手机,把二维码拿过来让顾绥扫,说,“我是公务!到时候选哪几张进杂志,哪张上封面要和顾绥讨论一下的。”
穆澜也知道一直都有这种例子,不好再干涉,只在带着顾绥离开的时候,跟他说,“最好离这个纪惊云远点儿。”
“嗯。”顾绥虽然知道,但还是问,“为什么?”
纪惊云说话幽默亲近,那股子精英气质也十分唬人,顾绥觉得他还是不错的朋友。
穆澜只是回他一句,“你现在是董事长的人,收收心。”
顾绥“哦”了一声,不在意。
看来穆澜他们都把自己当成是颜寻包养的小明星了,还在劝他收心。
顾绥躺在车的后面,没有晕车药,穆澜也不知道他有些晕车,他身体不大舒服,脑子里也乱糟糟的。
他想起昨夜,指尖被青年心口灼烫的温度,胸前似有一股暖流,但慢慢地,又郁结于心。
他们的关系糊里糊涂,也就是寂寞久了,顾绥想给自己找个伴。
但颜寻想要的太多,他觉得他给不起。
这样下去,也许会让青年越陷越深,顾绥不禁想起前世的时候,天女在诅咒他之前,破口大骂他始乱终弃,薄情寡恩。
顾绥觉得她好像是在替别人出气,说别人的委屈,因为顾绥自己是没有碰过任何女人的,他天生就是断袖。
但始乱终弃、薄情寡恩这种词,顾绥还是不接受的。
他每段感情都是好聚好散,虽然先提出分开的总是他,但没人是怨他的。
他总是让人怨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