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看着空空如也的巨棺,褒姒说不清是遗憾还是松了一口气。
余光一转,一封叠的整整齐齐的信笺安安静静地躺在一角。
……
果然,那家伙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即使……按理来说,他真的躺在某个地方,也不应是这里。
褒姒心中微微一闷,随即转为惊异,右手抚上心间,思索着。她真的变了,莫非是返璞归真?
想到从前远胜初时的冷情,她简直要笑上一笑了,不是。
看着空空如也的巨棺,褒姒暗念道:“居然有人给你置办棺木了呐,还是在这里!你说,这是尊敬你呢?还是诅咒你呢?”
眼前仿佛浮现了少年无奈而宠溺的面容,目光中蕴含着她一直不在意,一只无视着的某些隐秘。
眨眼已过三千年呢,再如何,一切也都已为尘土了。片刻,她摇了摇头,不知是在为那少年的愚笨,还是为自己的念动。展臂一挥,棺盖复又阖上。
该走啦,再不走,碰上那几个中的谁,可了不得!
拿到了这几样,也不算空手而归。身形一转,褒姒便向着出口而去,要脱离这沉闷之地。
脚步顿住,一步之外,便是出口。
只是外边那道毫不张扬,却又毫无隐藏的气息,让她皱了皱眉。
呐,虽然她对这位院长的确挺感兴趣,想着兴许能从他那里挖出什么,但此时遇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温凉已去大半,撑不住许久。
白光覆上,随即消弥,但褒姒的身形与面容却均模糊得难以辨别。做好准备,脚尖一转,一步便已迈出。
凉夜微风,徐徐有序。但一道淡淡的波动划过,霎时为这一曲反复无澜的清歌平添了半抹风情。
目光如渊地盯着眼前一片空地的老者,脸上早无了开学晚宴之上慈祥和煦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平静,却无人知道他心中的复杂。
波澜微醺,打断了他的沉思注视。
“哪走?!”
转眼,此地恢复了空空如也的状态,只余余音,风声浅淡,也不知何时才再有那么一丝动静来打扰这处。
……
……
学院突下的检查令让学员们很是抱怨了一番,虽然也有人思考这突起的平凡举动是否有深意,但很快就被繁杂充实的各项事务掩埋得不见踪影,除去几句被打扰的抱怨,这一纸通知点起的波澜很快便消弥不见。
不过艾瑀希却总觉得不对劲。
其中有看着褒姒时而忧虑时而叹息时而微笑等格外反常的表现的原因,也也他自己聪明绝顶的头脑的原因。
好吧……实在是被褒姒刺激了许久,对某些有关她的事情总有些难以言明的敏锐,所以最近才颇有些不安。
而且这位女王大人当初那么积极地让他来到这里,然后又让他去搜寻那么一大堆的东西。虽然这个举动的确让他学到了很多东西,但其中很大的一部分是有着她要找某些东西,或是在查找着某些事情的原因在吧?
按照这个推论,他便不由地惯性思维地推理了她会如何行为的后文来。一般而言,夜间探秘是一定会有的吧?还有刻意靠近、左打右听什么的,再有别的一大堆手段,即便不用想,便也能猜的出来。说不定来这的这些日子里,褒姒已经n进n出了多少回了……也不知她是否找到了什么……
不定昨晚便是她夜路行多遇到鬼,被谁撞上了,这才惹出了这么一回来!
真相了的艾瑀希看着一边喜滋滋地啃着酥饼的小黑,便有几分不顺来。
你家主人到底怎么回事啊?话说你怎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地享受生活呢?
愤愤地看了那边小尾巴摇得欢快的黑团一会儿,才转过眼去。要是不知道,看它这幅样子,说不定便真以为它是只狗了!
还是只猪投胎变成的狗!
……
弗莱克……弗莱克……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有点高了呐,会和褒姒的从前有什么关系吗?
深切地对褒姒的安分程度表示怀疑,艾瑀希决定自食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