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想法告诉大家,他们果然没有人反对,所有人的心里都有团火,急着发泄到古硕身上去。“门后面是什么情况?”小刑警摇摇头,“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也不可能问这个。”那就只能靠自己进去瞧了,最悲惨的结局都经历了,似乎再没什么能令我感到恐惧的。我扭亮手电,透过门上的大洞往里看,惊讶的发现处在半空中的这个石台竟然会这么大。我脑袋一缩便钻了进去,后面小刑警和小楚也跟了进来。一眼看到的便是正中央一个祭祀用的石桌,上面歪躺着一些瓶瓶罐罐,有些已经裂成了几半。瓶子已经满是灰尘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我走到石桌旁随手拿起一个一半的瓶子,使劲的“鉴赏”了一番。“完全看不出来也摸不出来这是什么材质的,时间这玩意儿真可怕。”小楚也学着我拿起一个瓶子晃晃,还放在鼻子底下问了问。我斜着眼睛看他,“闻出什么来了。”小楚哼了一声,完全没打算回答我。一阵轻轻的铃铛声音飘过,感觉竟如此的近,似乎就在我的身边。我对铃铛声异常敏感,因此豁然转头开始四处寻找,一边还招呼其他两个人,“你们听到没?有铃铛的声音。”声音来自石台的边缘处,我们小心翼翼的追随着走过去。手电筒的光亮范围内,我们优先看到了一个人手的白骨,再往后看才发现了整具尸体,正侧卧在地上。铃铛就挂在白骨的小指上,表面已经泛了一层绿色,但我仍然一眼便认出它的款式,和梦中女人的那条是同一批生产出来的,一模一样。但我心中有着些许的失望,原本以为铃铛等于古代女人,古代女人就等于铃铛,还幻想着那女子正站在石台上等我们,却没想到只是个已经作古的老头子(白骨是具男尸)。脱离了古典辣妹的铃铛也就没什么吸引力了,我冲着小楚摆了摆手,“没什么好看的,咱们找找别的线索。”正说着,石台一侧的小刑警却忽然叫我过去,声音中有着些许兴奋。我赶快跑过去,印入眼帘的竟是三枚青铜的编钟。这些编钟原本是挂起来的,却不知什么原因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掉了下来,歪歪扭扭的立在一边。我将三枚编钟扶正,用手电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上面的刻花图案很快便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你们看这些图,不是普通的条纹,上面还刻有人物呢。”小楚走过来用手电仔细照着,看看这枚又看看那枚,“这是一个系列吧?是不是在描述一个故事?”小楚的想法跟我如出一辙,我甚至猜想这上面记录的是不是一次祭祀的现场实况?想到这里我不由想到古志鹏送还的那几张所谓的父亲的简笔画稿,从口袋中掏出,冷然的看着,“现在看来这大概不是真的,不过是引我来这里的道具罢了。”“但陈静的事情却还分辨不出真假,所以祭祀的事情还是要追查到底才行。”小刑警大概是有些担心,生怕我会半途而废。我对他淡然一笑,“放心吧,关于祭祀我是不会放弃的,就算陈静不是原因,现在不是还有古硕吗。”三个编钟大小几乎一般,这就让我们不禁诧异起来了。大小一样,敲出来不就是同一个声音吗?公鸡打鸣还分个阴阳顿挫呢,这东西敲出来谁会爱听?编钟的前身不会是翻过来用来盛饭的吧?第一枚编钟的左上角几乎被磨平了,看不出那里画着什么东西,但下面画了一男一女,男的正用短矛杀死了那个女的。第二枚就相对完整了,编钟的正中间画着那个已经死掉的女人,正在孤零零的躺着。她的旁边,一个长着奇怪面孔的人正用钉子钉入另一个女人的体内。第三枚编钟的图案又很怨念的被磨去了一块,但仍然能看清上面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男人一手拿着短矛一手扶着原本被杀死的女子,他们旁边还躺着一个人。小楚横着看竖着看,最终只能唉声一叹,“每幅图单拿出来让我讲倒还行,但是三枚放到一起就看不出有什么联系了。这些人画的都没有细节,谁知道他们是谁跟谁啊。”这就跟小学时候的看图作文一样,虽然是同样的几幅图,但不同人写出的故事却是千奇百怪各不相同。料想小楚和小刑警都有着自己的一套故事,我也不例外,顺着图片看下去,脑中便绘制出了一段简单的小故事。我看看周围,小楚不擅长思考,早就跑到一边去揉太阳穴了。小刑警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正蹲在编钟前面仔细琢磨,料想已经有了自己的故事。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哥们儿,你看的还真仔细,有什么收获没有?”小刑警没有抬头看我,仍自盯着编钟上的图案,“看起来你已经有想法了吧?”“看图说话而已,二年级的时候就会了。只是咱们可以编出一百种各不相同的故事,但正确的却只有一个。”小刑警听完我的话笑了一下,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说说你的,你都想到了什么?”我指着第一枚编钟,“这个男人杀死了这个女人。”然后指向第二枚,“这个女人死后来到了阴间。”最后指着第三枚编钟,“祭祀师实行了仪式,这个女人复活了。”小刑警听完后珉着嘴乐了一下,“怎么会这么想?”我就知道小刑警会有此一问,所以早就在心里想好了应对他的话,“对于第一幅图的解释你有疑义吗?”小刑警摸了摸手腕,“暂时没有。”“那好,咱们从第二副看图说话讲起。”看到小楚也凑过来,我便清了清嗓子,“我之所以判断第二幅画的背景在阴间,是因为看到上面这个长脸的男人。什么动物的脸会这么长?”小楚马上接口,“驴。”“……什么动物的脸第二长?”“马。”“好,那么我猜测这个长脸的人就是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