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引起了叶柏文的注意。
“你母亲是个倔强又美丽的女人,七岁那年一场高烧险些夺去了你的命,她亲自去仰光寺庙请的佛珠,又虔诚祈祷了七十九天。”
“说来也怪,你戴上后病就好了,这一戴就是二十年,从没见你摘下。”
我曾好奇过。
萧鹤不信这个,黑檀佛珠却连洗澡都戴在腕上,从不让人近身。
原来这是他母亲留下唯一的东西。
也许每每当他看到这串佛珠,就能想起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把他的平安当成毕生所愿。
哪怕最后惹怒了叶夫人,被叶家折磨侮辱,她也不曾低头求饶,给她儿子蒙羞,最终跳进了冰凉的湄公河,长眠江底。
夜幕下,萧鹤摘下那串佛珠,托举珠身,迎月光观摩。
“叔。”
他这么叫了声,扔掉手里即将燃烬的烟头,重重碾了上去,碾的凹陷变形。
“你对我多么严苛,甚至想弄死我,或者这次的合同,你做了手脚,我都不以为意。”
“什么时候知道的。”
叶柏文并不意外,毕竟萧鹤不会无缘无故请他过来。
“拿到手第一眼,叶柏文不是你的本名,合同无效。”
叶柏文声音平静,“你义父不让你制D,工厂,你永远别想。”
在缅北。
市面上出现纯度最高的‘假药’,东西贵,难制作,除了督军,没人拿的出。
萧霖有督军给的工厂,舒舒服服躺在家里制D,出去谈生意挨枪子儿的却是萧鹤。
不能制D,也意味着一旦对方需求量稍大些,他就得请示督军,一举一动尽在督军眼皮子底下。
野兽又怎会甘愿困于囚笼。
我这才恍然大悟。
为什么他对督军,甚至督军其他义子,都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厌烦。
“永远?”萧鹤攥着佛珠的手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我想要的,别说是你,就连萧沐廷,也不能阻止。”
这句话后,池塘边陷入漫长沉默。
“叶叔。”萧鹤倒是先开口,“不说那些了,叶恒的伤怎么样了。”
“被你废了两条腿,死不了。”
“这样啊。”萧鹤似笑非笑,“可惜了。”
叶柏文年纪大了,耳朵背,嘬了一口烟睨他,“你说什么?”
“我说。”
萧鹤眼底涌上杀机。
“要你的命随时来取。”
“那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