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她是对他冷淡,还是对所有男人冷淡,但无论是哪种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沉默片刻,他为她换了衣裳,然后走到外面吸烟。
薄薄烟雾升起,
常尧静静地想,祁漾把她自己逼到这份上,无非就是想离开他。
他又忍不住想,现在的祁漾还记得当年爱他的心情吗?
她是不是,全都忘了……
*
晚饭时分,别墅里来了人。
佣人在外面敲门,声音轻而拘束:“先生,夫人过来了!她请您下楼说话,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常尧静静靠在沙发上,
半晌,他才倾身熄掉香烟,起身下楼。
走到楼梯中间,他便看见他的母亲坐在客厅品味着咖啡,十分优雅美丽,堪称贵妇典范。
看见常尧下楼,常夫人放下咖啡杯。
她直截了当地开口:“我听说祁漾的左臂受伤,以后不能再拉小提琴了,她还闹着跟你离婚是不是?”
常尧没有开口。
他径自坐在沙发上,跟佣人说:“给我泡杯蓝山。”
常夫人受到了怠慢,很不高兴。
她面容带着一丝冷意:“常尧,当初我看中祁漾就是因为她身上的艺术细胞,现在她废了便没有了价值!常氏的总裁夫人不能没有一技之长,你们必须离婚!”
“必须离婚?”
常尧玩味着这句话,片刻,他垂眸冷笑:“当初,不是您把她送到我身边的么?怎么现在又要我离婚?”
常夫人倨傲道:“没有价值的人,就该被换掉!”
灯下,常尧目光幽深。
他轻声开口:“那么,如果我要将你换掉呢?在我看来,你也没有了价值!只不过是常家的刷卡机罢了,可有可无!”
常夫人气疯了:“常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一杯蓝山小心翼翼放在茶几上。
常尧却未去喝,他看着自己的母亲,语气淡然:“你不收敛的话,我会让公司的财务停掉您的所有银行卡……那时您大概就没有闲心管我的私生活。”
常夫人气得发抖。
常尧款款上楼,声音从楼梯上方传下来:“请夫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