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凉冷,硌在背后生硬,常尧拿手给她垫着,不可避免有了身体的接触,祁漾像是被困在他的怀里……
祁漾语气冷淡:“什么意思?”
常尧想抚摸她的脸蛋,但是他又犹豫了,手在半空中久久又落了下来。
他注视她,眼里藏着情深。
他低喃着说:“刚刚你说我们不平等,那我平等地对待你!不止这样,你甚至也可以把我关起来,每天给我打镇定,你想怎么折磨我都行,一直到你消气为止。然后你也那样跟我说话、那样对我笑……好不好?”
祁漾细腰被他捏在手掌。
她挣了下,没能挣开:“常尧,你神经病!”
祁漾才说完,嘴唇就被堵住了。
大约是情感太压抑,又或者是被孟燕回那个电话刺激到,常尧近乎不管不顾地含着她的红唇,肆意侵占……
身体厮磨,唇舌纠缠。
但是,即使这样火热的接吻,彼此都品尝出一些些的痛楚味道。
良久,常尧终于松手。
才松开,他面上就挨了祁漾一耳光,他没生气反而伏在她颈侧轻轻平息,唇齿间,似乎还残存着祁漾的味道。
祁漾用力推他。
她没能推开,因为常尧将她紧搂在怀里,他心扑通扑通跳,只为了在她耳边低喃说那句:“祁漾我喜欢你。”
他喜欢她。
从头到尾,他喜欢过的只有她。
此刻是最不适合的时机,但他却迫不及待地跟她表白,从前他待她不好,但以后他不会了,他会一直守在她身边,等到她原谅他为止。
月色淡淡,祁漾小脸雪白。
她怔了几秒后推开常尧,语气冷淡:“不是说送离婚证过来的?”
常尧目光深深。
祁漾垂眸很淡地笑了下:“常尧,你将我送到那种地方,你以为我还会喜欢你?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常尧面色惨白。
半晌,他打开车门探身进去,拿了一本离婚证出来放在祁漾的手上,但是好半天他才松手,声音很轻:“祁漾,不管你信不信,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祁漾翻开本子,看了看。
再抬眼,她眸中情绪复杂,只是常尧没看出来。
他目送祁漾离开。
她背影纤细,走时手轻捂着大衣领口,姿态很是优雅美丽。
蓦地,祁漾转身。
上方水晶灯将她小脸照得莹白,她站在台阶之上看他,很温和地淡笑:“常尧……再见!”
常尧心里柔软,他未曾想到,这是祁漾在向他道别。
他催促她:“天冷快上去!”
祁漾最后看他一眼,缓缓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