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尧倾身,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的身体比昨晚有感觉。”
祁漾脸热,推开他出去了。
常尧稍稍平息了下,换了套衣服才跟着出去……
……
因为这件事情,早餐时,气氛微妙。
沈清都发现了。
原本,她不打算搬过来一起住,但她实在放不下小常言,万一祁漾有事儿的时候她还能搭把手……
沈清一直很沉默。
祁漾怕她心里装着事儿,去厨房给小常言单独炖蛋时,两人单独说话儿。
半晌,祁漾都开不了口。
沈清知道她的难处,于是她主动开了这个头,她问祁漾:“你现在心里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祁漾还没有开口,
沈清熟练地炖蛋,一边低低说道:“倘若你真的对常尧有了心思,阿姨也不怪你,你爸爸更不会怪你!这几年你也够苦的,我也看得出来常尧他跟从前不一样了,他是真心想跟你好,想安定下来!言言也很喜欢他。”
这话,在沈清舌尖上盘了一宿。
她何尝不恨,
但她更加心疼祁漾,心疼小常言。
祁漾知晓她的心意,她帮着沈清做事,轻声说:“沈姨以后再说吧!我想,到时我应该会回香市。”
沈清神情复杂……
门外,常尧站了很久。
他听见沈清的话也听见祁漾的回复,她说她会回香市。
常尧恍惚了很久。
不注意的时候,祁漾走出来,正巧撞见常尧。
四目相对,意味深长。
祁漾不知道他站了多久,更不知道他听见多少……
常尧收拾了心情,像是很随意地说:“一会儿我要去公司!下午四点要带小常言去趟医院。你带她去公司等我,我们一起去。”
他面上没有丝毫破绽,像是平平常常的说话。
祁漾点头:“好!下午我带言言过去。”
常尧退了一步,他似乎是习惯性地掏衣袋,想抽根香烟。但是衣袋内空空的他才想起自己戒烟了,于是淡笑了下。
身后,传来小汽车的声音,是司机过来接他上班了。
常尧往里一探:“沈姨,那我先上班了!”
沈清虽淡淡的,
但是到底还是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