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却只是淡笑。
这些,曾经是她渴望不可及的东西,
但现在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那年,她从疗养院出来,她跟常尧就此生分明了。
常尧得不到回应。他有些失望,但他没有像从前那样逼迫,而是轻声道别……
下楼坐到车上。
副驾驶的座位上,放着小常言的就诊记录,常尧捡起来静静地看,他一手习惯性地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香烟来,正要点上,但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
雪白香烟,被他放回烟盒中。
他暂时要戒烟……
……
回到秦园,已近凌晨。
秦园里来了不速之客,至少在常尧看来,是不被他欢迎的。
但佣人不敢怠慢,
先生跟常夫人关系再不好,毕竟也是亲母子,她要来她们不敢拦着,只能迎进来好茶好水地招待着。
常夫人等的窝火。
她在秦园里坐了三个小时冷板凳,常尧才迟迟回来,回来看见她眉心一皱,明显就不想见她。
灯下,常夫人面带蕴怒。
但她还是放下了身段,主动说话:“你去她那里了?你们谈得怎么样?”
常尧脱下外套,交给佣人挂好。
坐到常夫人对面后,他态度冷淡:“我跟她之间的事情,没必要跟你汇报吧?”
常夫人忍下脾气:“不管你们之间怎么样,但是小常言是我的亲孙女,我这个奶奶想见见她,不为过吧!常尧,你该把孩子要回来。”
“亲生孙女。”
“要回来……”
常尧重复她的话,垂眸笑的讽刺。
再抬眼时,他的面容已然是严厉:“你忘了当初你怎么对祁漾的?你让我把孩子要回来,祁漾怎么办?让她们母女分离?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我没有将你丢在那地方一辈子,你该感激不尽了,以后不要再来这里。”
陈年伤口,被彻底撕开……
常夫人死死瞪着自己的儿子。
半晌,她忽然笑了:“你就该来了?”
毕竟是亲生母子,最知道怎么刺痛对方,怎么往对方的心窝子捅:“常尧,你以为你住在这里,你以为你学着当个好丈夫好爸爸,祁漾就会原谅你了就会回到你身边了?”
常夫人笑得快意:“她不会忘,她也不会回到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