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说明白,云南那边的战争急需银子,朕知道你特别能赚银子,就想着能不能想办法搞些银子?”景文帝直白的说道。“不知需要多少银子?”贾蔷有些听明白了,他问道。
“至少也要三、五百万两银子,才能够支撑云南那边的消耗!”景文帝早就腹案回道。
“臣倒是可以修书一封,与扬州八大盐商商量一下,请他们提前将明年的盐税支付部分,您看如何?”贾蔷想了想提议道。
“你可有把握?”景文帝听了这个提议,倒是可行,只是扬州大盐商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他问道。
扬州大盐商背后有着各方势力,景文帝都不想去触那个麻烦。
可能他这会儿想要扬州大盐商交出明年的部分盐税,转身就会有皇亲过来哭诉了,还会有老臣上书。
“这是最快获得银子的办法,臣想让八大盐商每家出一百万两银子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贾蔷笑着说道。
他都想好了,要是哪位大盐商不给面子,只需要杀鸡骇猴,找一个不听话的典型出来灭杀,就可以让其他大盐商们听话了。
“此事就交由你去办,朕等着你的银子!”景文帝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只想要三百两银子,以贾蔷的意思,是要八百万两银子,这下子足够了。
至于说明年的盐税,到了明年再考虑,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贾蔷回府后,立即手书了八封信,信都是很简单的内容,使得信足够轻。
通过江南监察的信鸽将信以最快速度送到了八大盐商手中。
八大盐商之一的何昆,在收到信的第一时间,立即就命人从京城调一百万两银子送到贾蔷府中。
他本就是贾蔷的人,说其背后是景文帝,其实景文帝为了避嫌,这个渠道依旧是贾蔷出面的,当然,其中也有着贾蔷的一份。
第二個反应的是马大掌柜,别看贾蔷离开了扬州,但贾蔷的威名并没有因为离开数年而减弱,反而是随着贾蔷不断的战功越发强盛。
马大掌柜只要想到当初马大盐商在马府门前被刺杀,区区一百万两银子而已,就当买命了。
这两位大盐商都没有考虑过明年盐税手续的事,而是在收到信后就立即想办法将一百万两银子交了出去。
其余的大盐商还打算商量,却是探听到了何、马两家已交了银子,他们一个个都是老奸巨滑之人,什么人能够得罪,什么不能得罪,他们是极为清楚的。
当初的贾蔷,不过是得了皇命的钦差,就让江南都为之颤栗,如今贾蔷更是掌了南方九省的军队,别说扬州了,就算是整个金陵的军队都在贾蔷手中掌控。
别人或许会顾忌大盐商背后的势力,但贾蔷却有着刺杀的前科。
这又是贾蔷离开江南后第一次提出要求,虽然一百万两银子让大盐商们心痛,但贾蔷的威胁却更为可怕。
十几天后,贾蔷求见了景文帝。
“圣上,这是江南八大盐商送来的八百万两银子,还请圣上过目!”贾蔷将提着的一只箱子放到了地上说道。
带这个箱子入宫时,检查箱子的小太监打开箱子,差一点惊掉下巴。
而在贾蔷打开箱子给景文帝看时,景文帝的神色并不比小太监好多少。
景文帝并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他每年单是内库的收入也有数百万两银子。
但这才过去了十几天时间,江南八大盐商就将银子送来了,这可是要快马不停的情况下,才来的及的。
前提还是贾蔷送信的方式是信鸽,否则十几天时间都不够快马一个来回。
这里说的快马是用马赶路,而不是驿站不断换马,八大盐商也没有资格采用驿站换马的方式赶路。
八百万两银票,就算是一万两一张的,也是厚厚一叠,更不用说这其中还多是千两的银票,所以才装了满满一箱子。
这也是贾蔷有意为之,比起八百张一万两的银票,怎么有面前整整一箱子银票来的震撼。
事情是办了,但功劳是必须捞到最大的。
“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人!”景文帝大喜道。
云南的战局僵持住了,每天都是拿人命在填,大把的银子花出去,内库也顶不住了。
有了这八百万两银子,云南的战事就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