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池不知从哪儿取出来一根白玉簪,将顾绾莺的秀发绾了上去,随后靠近她耳边问道:
“莺莺姐姐,你为什么会跑到四殿下的居所去?”
顾绾莺闻言,蹙眉反问:
“我跑去的?难道不是有人从身后将我敲晕了带过去的吗?”
“有宫女看见是你自己走过去的。”
让顾绾莺自己走过去,倘若事成,届时加上宫女的证词,她蓄意勾引皇子的罪责便是板上钉钉了。
“什么?可是我全然不记得此事。”
“我与时九遇刺后,便想跑到你的居所求救,但是我醒来时却躺在四殿下的居所里,我的外裳也不见了。”
“你的外裳是穆歆媛脱了穿去的。”
“所以,她是假扮成我的样子去了四殿下的寝居?”
顾绾莺如是猜测。
陆砚池将穆歆媛被四皇子扔出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顾绾莺知道穆歆媛心慕钟离墨轩,闻言也不感意外:
“所以,那人是想害我身败名裂,却被穆歆媛发现,趁机搅了局。”
那倒是得感谢她了,让自己免遭一劫。
丝丝缕缕的血腥味入了喉中,顾绾莺才勉强找回自己的理智,撑起身子,垂了头问:
“还敢乱咬吗……”
“……嗯?”
陆砚池眼眸微眯,略带迷蒙的看着顾绾莺,眼尾处还带着几许晶莹的润泽。
这般迷离还未回笼神智的纯然魅劲儿,看得顾绾莺脸上一热,连忙撇开了头去:
“让你非要招惹我……活该……”
“招惹?可是……莺莺姐姐是韫之的,身上便只能有韫之一人的印记……”
陆砚池锁住身上女子柔软的腰肢,不让人动弹,吐出的声音低哑极了,
“同样,韫之也是属于莺莺姐姐一人的,姐姐想对我做任何事都可以,韫之……甘之如饴……”
属于她一人吗?
这样的话,真是让人没办法呢。
老是对她说这种话,真的让人很难把控得住自己啊。
顾绾莺有时甚至在想,陆砚池是不是有什么读心术,不然为什么一言一行总能迎合她心底的喜好呢。
每次以这样柔弱的姿态说着诱人犯罪的话,真的让人好想将他带回去藏起来,独自享用啊……
顾绾莺伸出食指,在那鲜艳的薄唇上摩挲着:
“陆韫之……不要老是勾引我。”
“我可是有夫之妇,不要总来勾引我爬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