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能稳固心脉啊,眼下师弟的心脉都与常人无异了。
楚泽渊一时有些想不通。
然而顾绾莺没理会后面这句话,只听到说陆砚池的心脉稳固了,心中便顿时松了一口气:
“无事就好。不过,韫之为何还没醒?”
“中了软筋散,又是月圆之夜的虚弱期,却还强撑着动用了内力,没伤到心脉已是万幸了。”
楚泽渊淡声回答。
忽的,似想起了什么,问身后的时三:
“他先前的月圆之夜都是怎么度过的?我是说,失去纯阳之身以后。”
时三并非一直跟在陆砚池身边,哪儿知道自家主子何时丢了元阳呢,一时有些难住了。
倒是旁侧的时九,一脸认真的想了想,随后开口:
“似乎大多时候都是在表小姐身边的,有表小姐在的时候,主子好像没那么难受。”
最开始是偷偷跑到表小姐屋里,有几月离开京城,应当是独自熬的,后来便是都明目张胆与表小姐一起了。
这个明目张胆,包含了表小姐醒着时,自家主子死乞白赖赖上的时候。
楚泽渊脑海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又没有抓住,只得对着顾绾莺道:
“那便辛苦表小姐陪着师弟了。”
这话就是楚泽渊不说,顾绾莺也没打算将陆砚池独自丢在这儿不管,只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不知楚公子可有药物让韫之好受一些?”
虽然刚才这一分析,似乎是说她能缓解陆砚池的痛苦,可顾绾莺总觉得是他们夸大了。
她就是一个寻常人,又不是灵丹妙药,哪能那么神奇呢。
“是药三分毒,表小姐已有此效果,自用不着旁的药。”
楚泽渊落下这话,便抬脚离开了。
时三和时九见状,很有眼力见的退了下去,体贴的将门关了上去。
顾绾莺摇了摇头,向床榻走去,才刚伸出手抚了抚陆砚池的额头,便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
“莺莺姐姐……”
顾绾莺垂眼一瞧,人还没醒,只是下意识的呓语。
只是手再想动时,却是怎么也动不了了。
原本下马之时,顾绾莺便被陆砚池搂得死紧,怎么也放不开。
若非楚泽渊以银针点了陆砚池手上的麻穴,顾绾莺只怕还得被陆砚池搂在怀中诊脉。
这下好了,一时大意,楚泽渊是不会再回来帮她点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