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寝室。
所有人都在等着净醒来,而马多多还在为拉维奇所说的事情自责,一直陷入到那天晚上的回忆漩涡中,无法自拔。
“多多,你别太自责了,就算你没出现在那里,拉维奇长老也不一定能找到他啊,现在我们应该做的就是守着净醒来,只要他醒来了,所有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的。”出星看着马多多的样子,心里难受却又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马多多铮红了双眼,一颗泪水从左侧眼眶滑落脸庞,右眼闪着泪光却还在努力挣扎,看着出星的眼神,竟然有点恼怒,这当然是马多多对自己的怒意,他摇着头。
“不,拉维奇长老说得没错,如果那天我没出现在那里,他就不可能追不上那个人,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拉维奇长老能追上他呢?要是能追上不早就抓到了吗!何至于跑到后山上去!”
“你难道没听拉维奇长老说吗?那个人已经被他重伤了,他能跑多快···”
马多多忽然停了下来,脑海中闪过了一件事,那是之前心里就一直存在的一个疑问。
他记得当初净有跟他说过,那天晚上跟他一起同行过后,后山水池里的那头巨蛇就不会攻击他了,没错,后来的几次验证也证实了净说的并没有错。
可是那天晚上又是怎么回事?他跟着净一起走过水池,第一次去了城主堡,然后从监狱里回来,因为心情不佳没有选择去找净,再次回了后山,如果按净说的,那头大蛇应该是不会攻击他才对啊?
忽然!一道白光闪过马多多的脑海,让他心跳剧烈加速,他开始重新有目的性地翻阅那天晚上事件的整个过程······
(
夜空上,皎月高挂,把后山照得树影婆娑,湖面水平如镜。
马多多闷闷不乐地从城主堡回来,走到后山山顶,一个人坐在湖边的一块鹅卵石上,他还在为天海的事情做着思想斗争,但过于认真,导致身后的竹林中,一个人狼狈的跑出来他都没有注意到。
那个人披着长袍,帽檐遮住了他的脸,他看起来像是受伤了,跑起来有点晃,他像瞅准了目标的猎豹,悄悄地靠近马多多。
马多多随时捡起一块石子,掷入湖中,随着一圈圈的涟漪荡开,幅度越来越大,他立马发现了不对劲,警觉地站了起来,他不会傻到认为那颗落水石子能掀起这样的风浪,他投出去的又不是什么千斤巨石,可是此时湖面上巨大的涟漪还在翻涌,变得波涛汹涌!
皎月当衬,湖中心冒出一尊巨大的黑影,水层褪去,露出它弓形的身体,头上两排微微凸起的触角,嘴巴吐着蛇信子,两颗骇人的上獠牙瞬间就能勾住了你的目光。
正在靠近马多多的那个长袍人也不禁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来,月光下露出了惊恐的下半张脸,脸上闪着片片白光,在他看见那遮天蔽月的三尾巨矛蛇时,只能叹而止步,立马掉头就跑。
马多多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便开始了逃亡,在后山禁地抱头鼠窜,一路跑进了一片树林。
这是一片抬头基本不见月光的黑林子,马多多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要么一脚踩空,要么撞上突然出现来不及躲开的树枝,要么绊到凸出的树根石块,但他只能连滚带爬地立马起身,完全顾不及身上的伤痕与剧痛,恐惧往往是最容易让人忘掉一切的,身后巨蛇蛇鳞与地面摩擦发出的特有的声音一直都没有消失过,那声音让人头皮发麻,逃命中的马多多脑中所想的只有接下来往哪跑。
已经说不上忽然了,马多多又绊到一个东西飞了出去,这不知道是他第几次脚下被绊倒了。
他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准备继续逃命,这时却忽然脚下一软,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席卷全身,他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追到小山坡的巨蛇,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躲到一棵大树的后面。
三尾巨矛蛇追了过来,那高昂的蛇头警惕着周围,蛇信子进进出出,一抹月光正好落在巨蛇的背上,眼镜蛇腹背上那极具象征性的双眼图腾,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精湛而让人恐惧。
巨蛇看了一下周围,马多多就躲在它旁边的一颗树后,双手捂着嘴鼻,尽力地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动静,蛇主要依靠嗅觉与视觉来搜寻猎物,一般来说,陆栖与树栖的蛇在觅食过程中,视觉比嗅觉更重要,而穴居、半水栖或者水栖的蛇类则嗅觉高于视觉能力,有趣的一点是,前者在蜕皮前,会因视野模糊导致它们停止摄食,而后者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也就能够继续摄食。
三尾巨矛蛇在确认周围安全后,俯下身子,一口叼起某样东西,正是它刚才绊倒了马多多,巨蛇将其往上轻轻一抛,正好进入那束月光中,那是一个人,巨蛇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吞下!
虽然没看见那人的脸,但从他的打扮我们大概可以知道那正是之前出现在湖边的长袍人。
马多多惊恐地观望着,双手用力地捂着嘴鼻,心跳加速,他起身准备继续逃亡,却不料踩到一根树枝,发出一声脆响,在这片寂静的树林中十分刺耳,巨蛇敏锐的目光立马投了过来,马多多知道自己的位置暴露了,转身大步流星地继续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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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多多跟巨蛇刚离开不久,一个长袍老人也冲冲赶了过来,他在刚才的地方寻匿着什么,短暂停留后,继续前进消失在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