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推拒着,却使不上分毫的力气。
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迫使她翻转过身,正面对上男人。
黑眸倒映入眼,那夜的回忆一瞬又将她拖拽回地狱。
苏绵绵有些作呕。
她胃疼的难受,捂着胸脯,扑到了垃圾桶旁边开始吐。
晚上才喝下去的参鸡汤又吐了个干净。
谢与淮握住绵绵肩膀上的手力气加重。
被浴火缠绕的眼渐渐恢复清明,他僵住:“绵绵,你,是看到我就恶心,是吗?”
他心痛地难受,艰涩地说出这句话。
一方面是心疼小姑娘吐得难受,一方面是不愿意承认这个可怕的事实。
胃里没有东西,什么也吐不出来,可她却还是被回忆里的腥臭气息裹挟着。
苏绵绵手撑着床头柜干呕。
谢与淮下床盛了杯温水。
绵绵漱了个口,稍稍缓解。
她虚脱般地倚靠在床头,眼神木然。
谢与淮伸手想去沾染。
眼前人破碎的模样,仿若轻轻一碰就会彻底消逝在他的世界。
他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可怕的词汇。
手僵在半空中,最后只是轻抚着乌黑的长发。
谢与淮问:“要不要喝点粥?”
苏绵绵木讷地摇头。
机械地摆动,似是一具躯壳,失去了原有的灵魂。
谢与淮心里泛苦。
其实,能留下一具躯壳也是好的。
回忆起热搜上温川和绵绵碰杯的视频,军装猛男vs清冷小白花——网友们的拉郎配,许多人在视频底下不顾死活的宣扬背德CP。
他隐在黑暗中,嫉妒的发狂,还是抬手裹住冰凉的小手。
六月的天,步入夏季,可少女像是永远被封锁在了那个冷冰冰的冬天。
“绵绵。。。。。。”
话音未落,苏绵绵挣脱出谢与淮的手,扑在床头呕吐。
谢与淮僵住。
她是真的觉得他恶心。
他牵强地笑着,带着偏执到死的疯狂:“绵绵,你不看我,会不会好一点?”
苏绵绵喘着气,浅浅抿了口佣人送上来的蜂蜜水。
她蹙着眉,轻声说:“闻不惯酒味。”
男人立马起身,拿着衣服去了浴室:“我去洗澡。”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精的味道,她倚靠在床头,像是被天神嫉妒抽走了生机的病弱美人。
唇瓣没了血色,皮肤苍白。
她身子往下,枕在枕头上,强迫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