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的问候在耳畔回响,绵绵想到了避孕药。
之前为了不孕育谢与淮的孩子,她给秀清发了消息【你牙齿不好,下暴雨的话,不要去补牙。】意思是避孕。
那天白纸里的药片泼洒一地,谢与淮如果知道那些药是避孕药会如何做?
答案毋庸置疑。
蚀骨的寒意蔓延,绵绵眼神空洞,不自觉咬着食指。
从前她总以为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就算是想要报复,报复到她一个人身上就好了。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谢与淮把矛头对准她最好的朋友,还用这种最歹毒的手段——将女人锁在一个稀烂的婚姻里,让女人一辈子都只能被家庭里的琐事缠住,终生为婚姻所困。
再美其名曰男人赚钱养家,女人貌美如花。
如此,女人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于男人唇瓣上下一张随口付出的承诺。
若是运气好些,男人遵守诺言,这一世也算是安然无恙。
若是运气不好些那便是无止境的地狱,从前许诺的种种皆会被推翻。
海洋会枯竭,石头会腐烂,太阳也会有爆炸的一天。承诺,终将会在时间的长河被洗礼的残渣不剩。
到了后来,便是一地鸡毛。
为什么可以这么恶毒,试图用婚姻去锁住一个女子?
苏绵绵双手撑在桌上,捂着脸,一滴泪滑落。
周遭嘈杂一片,熙熙攘攘的声音带着欢笑声。
她痛苦到绝望。
既然谢与淮能针对许秀清,那下一个会是谁?
奶奶?
王晴?
杨照?
温川?
再又是什么卑鄙的手段?
即使她逃离了H国,若是任何一个人因为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她的往后余生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的过下去?
苏绵绵闭上双眼,冷风裹挟着她。
饶是到了立夏,寒意仍旧直往骨头里钻,渗进血液。
“绵绵,你怎么了?以前我都没见你这样子过。是考得不好吗?还是因为谢与淮?还是其实你是在乎谢与淮的?是不是谢与淮和林茉即将订婚的消息让你不开心了?”
许秀清手足无措,慌乱拿出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