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而出日落而息,农村人没有别的娱乐,都是天黑了基本都躺下休息了,这都养成了规律。隆冬的山村的夜里静悄悄的,偶尔也有人家由于受不住寒气,老年人的咳嗽声也是连续不断,让人听起来就感觉不舒服。可是也没办法,农村人有小病小灾的都是自己受着,也有些人家会挖些草药以备不时之需。
由于天冷衣服薄,周家一家八口早早就躺下了,两两结合都在黑暗中悄悄的聊着天,三丫和三郎两个小不点,自然是属于团宠类的,以他俩为分界线,三丫这边为,三丫二丫大丫。三郎这边的分别是三郎二郎大郎周爹爹,最后是苏氏。
苏氏和周老爹聊的是,开春后要下一些菜秧子,然后都种些什么菜,孩子们爱吃的多种些。大郎二郎聊的是村里富户家里雇了几个丫鬟婆子,顿顿都有肉吃。。。。俩小的不说了,只听见叽叽喳喳不知道说的啥,大丫二丫则是羡慕,村里有姑娘去镇子上学绣花了,回来穿的衣服很体面,二丫还有点向往。
各聊各的一点也不违和,似乎是一种默契。
寂静的夜,聊天的声音渐渐变小,而后就是均匀的呼吸声,养成的作息时间,到一定时间就各自睡着了。
天空又簌簌的下着小雪,慢慢的大地都盖上了雪白的棉被,屋檐下的小鸟也休息了,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院子外面的篱笆墙,有一只像小牛犊身高似的动物在徘徊,它走两圈就向院子里望望,然后再接着转悠,就这样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虽然篱笆墙很矮,对于小牛犊子来说,这都不算障碍,似乎是在犹豫徘徊,后来的后来它又在门上嗅了嗅,扭头慢悠悠的走了,悄悄的它来了,悄悄的它又走了。
第二天早上,由于天冷的很,苏氏决定大家都不要起床都窝在被窝里,睡大觉,睡够了再起来,扫雪堆雪人做饭。
三郎高兴的想蹦起来,他最喜欢睡懒觉了,每天最难叫醒的就是他了,要不是还需要上茅房,他想一天都在被窝里窝着,冬天的大火炕暖和的紧。
好吧!一家人陆续的上茅房,上完茅房继续躺下睡回笼觉,没有负担没有压力,生活不要太美好。
三丫不想睡觉了,可是出去又很冷。她穿戴整齐,还出去弄水洗漱,晚了还在屋里跑来跑去转圈圈,搅和的其他人都睡不着。有时候家里人也很纳闷,小孩子不应该觉多嘛,三丫竟然很自律,到点睡到点起。最后周爹爹发话了,大家都起来扫雪算了,他还没说完,三丫就跑了出去,还撂话说,我先去扫一条路去。
她跑出去找到大扫把,想先扫一条到门口的路。
小小的人儿大大的扫把,哗哗哗…她费力的扫着。雪下的有点子厚了,不好扫呢!她正在卖力的扫雪,扑通一声,篱笆墙外蹦进来一个灰扑扑的东西。她扔下扫把走近一看,哎呀妈呀!一只兔子啊!啊,不对,是一只死兔子,脖子上有血,还热乎着,应该是刚刚死的。
谁呀?大早上的就送兔子来了?
她想看个究竟,拉开篱笆门,门外没有一个人,谁呀?做好事不留名吗?她关上门,把兔子拎进了厨房。雪也没心情扫了,这事可不得向大人汇报啊。
她走进大屋里,看她进来,大家都扭脸看着她,看她是不是又想睡觉了。
“娘,我正扫着雪呢,外面被人扔进来一只兔子,兔子还热乎着,应该是刚刚死的。我出去看看没有看到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兔子!”三郎惊奇的喊道。
“是兔子,脖子上有血,我放厨房了,娘咱们能吃不能?”
“我去看看去。”苏氏也没心情睡觉了,她穿上衣服鞋子,就出去去厨房了。三丫也紧跟着出来去厨房。
厨房的地上有一只兔子,脖子上有血。苏氏也不知道村里会有谁有这好心,给别人送兔子。
她放下兔子说先不吃吧,毕竟来路不明,吃了怕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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