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个毒害她儿子,只会装可怜的小妾,盛老太太眯起来的眼睛就看向了林噙霜母女,
林噙霜这个小娼妇,品行低下,跟那个毒害她儿子的贱人十分类似,
因此,盛老太太当年打算把林噙霜嫁入贫寒之家,
想要从跟那个贱人一类的林噙霜脸上,看见凄惨痛苦的表情,自个儿痛快痛快。
谁料,林噙霜不声不响,勾上了盛纮这棵大树,
这可把盛老太太气的不轻,这些年来从来没有给过母子俩好脸色看。
当然,她知道自己不是盛纮的亲生母亲,只敢给林噙霜母女难堪脸色看,
对于盛长枫(墨兰的哥哥)这个男丁,她还是是很和颜悦色,慈爱可亲的。
“母亲,您给儿子出个主意。”
看到了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的盛老太太,盛纮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着不肯放开。
“纮儿,你向来为官谨小慎微,从来没有结交过邕王一脉,你何必惊慌?”
盛老太太当初好歹也是勇毅侯府嫡女,目光长远,
她自然清楚那些站在天上的大人物不会在意他们这些小人物的一举一动,
如今,新皇登基,百废俱兴,
那些大官贵族,都在争着抢着讨好新皇的欢心,想要在新朝保持住原来的官位权利,家族荣耀地位。
而盛纮这样清闲,手里没有实权的五品官员,
连在朝中站队效忠的资格都排不上号,需要等那些大官们对上边表达完恭敬之心,才有机会出场。
因此,她嘱咐盛纮,要有耐心,做好本分的事情,等待上一年的时间,再考虑能否更进一步的时机。
“儿子多谢母亲教诲。”
听老太太一顿说教,盛纮感觉自己听了又好像没有听,
但是,无论如何,盛老太太的一番话给了他安心的感觉,这就够了。
“你是我儿子,这些客套话就不要说了。”
盛老太太的目光转移到林噙霜身上,眼中一抹瘆人的精光闪过,打着为盛纮着想的旗号说道,
“只不过,母亲有一句话要告诫你。”
“母亲请说。”盛纮十分恭敬。
盛老太太轻轻吹了吹茶水,放下茶杯没有喝水,说道,
“如今正是新皇登基的关键时刻,人心浮动,危机重重。
你虽然是个不起眼的五品官员,但难免有小人嫉妒你,拿你宠妾灭妻一事来抨击你,让你丢了官位,在圣上面前没了颜面,惹得上边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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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母亲看,这一年,你还是少去林栖阁(林噙霜的住所)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