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邓三丰的话里,她得知余闲原先只是省城一个小县里的副科级干部,却突然被抽调到省委办公厅挂职锻炼。
但凡对官场有所了解的人都能猜到,这必然是靠着不俗的关系背景,换言之,这个叫余闲的督查组组长在省里有人!
邓三丰将抽尽的烟蒂丢在地上,把脚放上去碾了碾,嘟囔道:“他还特别关注到了你这里,我怀疑他是收到了什么情报或者指示,毕竟上头一些人早就盯上这里了,派他过来,或许就是踩点摸底打前哨的。”
“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着,企业污染那么多,尽盯着这里做什么,不就是往湖里排了点生活废水嘛,再说污染是下游的那几条河,流一段就进了东海,真是小题大做!”葛玉茹没好气道。
“这两天暂时先别往湖里排了,多花点钱,找人运走吧,这节骨眼上谨慎点,别嫌麻烦。”邓三丰叮嘱道。
“瞧你那怂样,天和庄园在月亮湖旁那么多年都屹立不倒,多少举报投诉都奈何不了,靠的是什么?靠的不是谨慎小心,而是大老板的硬背景!”葛玉茹扬起高傲的脸蛋,冷哼道:“我倒是要看看这回是谁敢摸老虎屁股!”
“不好说啊,大老板他爸都退休多久了,现在无非是那几位省领导还会卖点人情面子,关照这里的生意,但搞不好有其他的大领导盯上了这里,想借题发挥搞事情啊。”邓三丰提醒道。
葛玉茹心里一动,问道:“谁敢在这件事借题发挥啊?省里最关照大老板的可是徐省长。”
邓三丰沉默片刻,低声道:“空降到汉东省的那位一把手,金沙海书记听说了么?”
葛玉茹迟疑的点了点头。
“那位金书记自打来了汉东省,一直不显山露水的,但越是这样,就越要小心,没准就是在憋大招。”邓三丰分析道。
葛玉茹脸色一变,随即有些不安的道:“难道那个余闲,是金书记的人?!”
“最怕就是这样了,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邓三丰忽的想起什么,笑得暧昧起来:“你有没有邀请那小子回头跟你泛舟湖上?”
“你想说什么?”葛玉茹眯眼道。
“没什么,就是担心那小子如果紧咬着天和庄园不放,到时就只能指望葛小姐你拿出看家本事招待那小子了。”邓三丰贼兮兮的笑道。
世人只知道车震,但“船震”的滋味,却鲜少有人体会过。
而天和庄园就有这项隐藏服务!
“邓局长这么兴致勃勃的,要不我陪您泛舟湖上?”葛玉茹娇嗲嗲道。
闻言,邓三丰反倒收起了戏谑之意。
“有贼心没贼胆,就图个嘴上痛快,没劲。”葛玉茹摇曳着优美的身姿转身进了会所。
邓三丰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吞口水。
船震的服务,他也享受过,但葛玉茹的车震服务,他却只有想想的份。
毕竟这位交际花,可是大老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