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在大年初一的晚上停了,乌云就这样突然散去,就好像被什么神秘力量拽走了,弯弯的月牙出现在夜晚,这样的夜晚注定是无法平静的。比如现在陵阳城城墙下的军营之中,三个黑衣蒙面人被守军团团围住。
“可恶!明明已经计划得天衣无缝,为何如此!你们是怎么发现的?”为首的黑衣人吼道!
“哼!愚蠢!下这么大的雪,还穿着黑衣,雪地里就你们仨显眼!还有,当我陵阳城的护城大阵是摆设吗!你可知……”这名小卒还没说完,就被百夫长一巴掌拍在脑门上,“话咋那么多呢?!”
那黑衣人冷笑道:“凭你们几个,就拦得住我们?”说完已经摆好战斗架势。
“砰!”一声,百夫长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火铳,对着黑衣人大腿直接开了一枪。
那黑衣人多少也是有点修为在身上的,火铳高速旋转的弹丸竟然没有把他的腿打断,只是打出一个血窟窿。
“你们!好卑鄙!敢不敢真刀真枪比划比划!”为首的黑衣人怒吼他大腿中了这一发火铳之后,已经疼的无法站立了,直接就跪了。这些火铳上都刻画着法阵,威力不知道比普通火铳强上多少倍。
“你们西晋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百夫长扶了扶歪掉的头盔,厉声道:“押入大牢,那个谁,去通知总督大人,就说抓住细作三名!”
在这三名细作被抓住的时候,远在十英门的张璇茹好像感知到了什么,她朝着陵阳城军营的方向望去,嘴角微微上扬,伸出食指在空中快速划了一个法阵的模样,轻轻说了一声:“去!”
这个小小的法阵就凭空消失在张璇茹眼前。
陵阳城大牢,公孙岩纪望着三个被五花大绑的大汉,眉头紧蹙。本来抓住细作探子审问这种事情对于陵阳城的守军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平时就是让手下人打一顿,不过晋国探子嘴都很硬,打死了也不问不出个东西,公孙岩纪自己一般都不过问的,但是今天因为李瀚诚那个混蛋跑到近山城去了,自己就很想看看西晋会使出什么手段,没想到会抓到三个这么蠢的人,这三个人怎么看也不像能当细作的样子。
“不出老夫所料,西晋也有小动作。”公孙岩纪总觉得事情有蹊跷。哪有这么蠢的探子,分明就是故意让人抓住,公孙岩纪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看着这三个被打的快有进气没出气的探子,公孙岩纪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就打算回去了,自己事情还多着呢。
“你们接着审问吧,本官还有公务,过年诸位也辛苦,去吩咐伙房加几个菜,记在总督府帐上。”
负责看守大牢的狱卒一听高兴坏了,都一个劲的说道多谢大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三个细作身上发生的一些细小变化。
突然,就在公孙岩纪准备离开时,黑衣三人之中为首的大汉双眼泛出红色光芒,眼神凶狠地盯着牢房门外的公孙岩纪和侍卫们,只见红色的纹路遍布他的全身,浑身肌肉在肉眼可见中暴涨,狂暴的气机从大汉身上肆虐而出,他的两个同伴也是双目泛红,只是从他们额头上出现一条淡淡的红线连着为首的大汉,好像这个大汉正在汲取他两位同伴的力量!说时迟那时快,大汉又是一声怒吼,他的囚服都被撑爆化作碎屑,牛皮做的绳索就跟枯草一样轻易被他挣断。
大汉的气息还在持续暴涨,体型也大了一倍不止。
“保护大人安全!”几名忠心的侍卫立马将公孙岩纪挡在身后,抽出佩刀摆出迎敌的架势。
大汉浑身散发出狂暴诡异的气息,眼眸中的血红色格外瘆人,公孙岩纪眉头紧蹙,他博览群书,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开口道:“诸位小心,这是血气巫术,切勿近身,用火铳相互掩护!”
这种巫术被誉为“恶毒”二字,完全是用生命的代价来达成这项巫术,据说他的研发过程也是极其残忍。
大牢内的护卫们也是有几把刷子的,在闻言总督大人的话之后,纷纷从腰间掏出火铳,瞄准大汉的头颅,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个个都是神射手。
几声火铳激发的声音在牢房中回响,大汉抓起身旁的同伙,格挡在身前,几十发铅弹打在人肉盾牌上,本就快要死的二人当场呻吟了几声,就见了阎王爷。失去理智的大汉并不在乎自己的同伴已经死了,反而继续挥舞着两具残尸抵挡着火铳的弹丸,在一轮攻势结束后,趁着侍卫们装填弹药的空隙一个铁山靠就将牢房铁栅栏门撞破,几个在前面的护卫也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撞在墙上不能起身。
大汉不停嘶吼着,像野兽一般,血红色眼睛死死盯着公孙岩纪,好像下一秒就能将公孙岩纪撕成碎片。
“莫非此人冲着我来的?”公孙岩纪终于知道了事情蹊跷在何处了,这巫术早不发作晚不发作,需等自己露面才会发作,真是歹毒!但是他眼前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有解决面前这个麻烦,才能考虑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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