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玄看眼脸色不太好的石典和石忠,笑着道:“等看到四海观的观主之后,我们就爬山到四海观。”
陆洲点点头,目光转向观主往这边来的方向。
“小洲,小洲,我有话对你说。”石典急忙把手里装着食物的盆到讨食的游客身上,然后挤出人群挡到陆洲的面前:“小洲,我有话要对你说。”
“你说吧。”陆洲侧了侧头,视线穿过他的他肩膀看向道士队伍后面。
石典挪动一步挡住他的视线:“这里人多,不方便说。”
“那等我看到观主后,我们再找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来聊。”
“不能等,这件事情比较急,需要马上找个地方跟你说清楚,哦,对了,少校,你和我们一起来吧。”石典还不知道厉南玄晋升军级的事情,还以为他是少校。
陆洲见他这么着急,点点头。
厉南玄在转身时搂住了陆洲的肩膀,不着痕迹地插在陆洲和石典的中间。
身后的石忠看他们离开,大吐一口气。
这时,后面的人激动道:“观主来了,观主来了。”
厉南玄一听,快速带着陆洲转过身。
石典被厉南玄挡住面前,想去拦都拦不住。
陆洲先是看到一大群穿着深蓝色衣袍的道士浩浩道道的走来,跟在他们身后是一辆没有车顶的豪华马车,三名年长的道士站在车上,为首的老者就是四海观的观主,年纪大约七、八十岁左右,头戴纯阳巾,身穿着白色里衣,外面套一件深紫色的华丽大氅,手拿拂尘,笔直挺力,面带微笑,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观主的身后,是两名约莫有五、六十岁的男道士,除了身上大氅绣花比观主少一些之外,道袍别无二致,两人笑容平易近人,十分受当地民众欢迎。
陆洲看到车上道士,难以置信道:“大表哥,你想跟我说的事情是不是舅公是道观的观主,舅舅们是也是道士?”
他记得奶奶跟他说外曾祖父开有一家小公司,但因为年纪大了,现在由舅公和舅舅他们接手,现在他看到大家都叫舅公为观主又算怎么回事?
大家为什么要瞒着他?
石典:“……”
既然被看到了,再藏也没有意思。
被人包围的石忠见状,忙把身上的黄符全扯下来给民众他们,然后挤到马车下面,对其中中年女道士说了几句。
女道士脸色变了变。
陆洲自是看到了那女名道士正是他的舅妈,旁边还站着舅婆和大表姐她们。
石家竟然全是道士!!
游客们看到有女道士,好奇道:“四海观里还有女道士?”
当地民众说:“观里的道士跟我们说在道教里女的她坤道,男的就叫乾道,不叫女道士。”
“坤道和乾道都住在一个道观里吗?不然为什么搞节日活动还一起出来游街?”
“听说过四海皆为一家这话吗?所以不管你来自哪里,不管你是男是女,是有道院的道士,还是挂单的道士都能住在四海观里,这就是四海观的名字由来。”当地民众早就习惯四海观有男女道士,这是他们当地的特色风景之一,能看到乾道的同时也能看到坤道。
厉南玄对陆洲说:“我们上山吧。”
“南玄,我舅公他们竟然全是道士!!?”仍回不过神的陆洲傻傻地被厉南玄牵着离开。
石典看他们要上山,就没有阻止,等游街后再去回观里找他们。
厉南玄带陆洲爬到半山腰,见他还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不禁好笑道:“你的亲人是道长这事有这么难接受吗?”
陆洲反问他:“如果你的亲人突然变成总统或是哪个国家首相主席?你觉得你能轻易接受吗?”
厉南玄想了想:“还真一时无法接受。”
“就是咯。”陆洲握紧他的手:“南玄,你说我奶奶是不是也是道长?”
厉南玄不打算直言告诉他,让他自己去发现:“如果道观是从外曾祖父那一代传下来的,你奶奶应该也会是道长,但要是从舅公这一代开始做起的,你奶奶应该不是。”
“我觉得我奶奶有可能是,我妈也有可能是道长。”陆洲想到上次交流会听到有人叫他妈姜道长,他妈还骗他说是那是外号,他当时就不相信:“我妈外家不会也是开道观的吧?”
“你去过姜家不知道吗?”
“我是去过姜家,但是没去过他们工作的地方,我怎么他们的工作是什么,就好像我去过外曾祖父家,但我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做道士。”陆洲回想石家和姜家的事情:“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家里的大厅都摆着几尊小神像,每天起来必会烧香跪拜。”
他越想越觉得姜家也是开道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