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容情!”赫楚雄正义凛然大声说。“你们犯的事等案件结束以后自然会接受公正的裁决,但在此之前你们属于戴罪立功,可以根据你们的表现在日后的量刑中酌情减免。”
“我从来不和人做交易。”景承把头偏到一边。
“你当我是来和你商量的?”赫楚雄夹着烟火冒三丈。“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精力才给你们争取到这次机会,你不做交易?法律从来不和任何人做交易!就你们做的事我少算点,至少也得关上几十年,说吧,想去什么地方服刑,我这点权力还有,全国各处的监狱随便你挑,给你们安排一个双人间怎么样?”
“赫部长也不容易,他一直想方设法在保你,既然死亡名单是凯撒的延续相信你比谁都更想抓到真凶。”疯狗对景承苦口婆心说。“如果你不答应按照法律规定来办,在魏平海的案件上你和秦文彬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可魏平海的死不能算到我们头上啊。”我感觉有些委屈。
“都直播了,现场那么多人看见你们两个烧死魏平海,这事不算你们头上,难道还算到我头上?法律就是用来约束行为准则的,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就必须违法必究。”赫楚雄沉重脸说。
我感觉这事怎么绕到最后成了我和景承的错,我明明是为了救人结果到头还得背上故意杀人的罪名,赫楚雄说看表现酌情减免刑期,我在拘留室呆了快两个月都已经要疯了,这要真被关进监狱服刑的话,我岂不比窦娥还冤。
我走到景承身边,捂着嘴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他们真有办法抓门徒也不会跑到这里来,估计还是得指望你才成,什么酌情减免不靠谱,嘴皮上下一张给咱减个半年十个月的,到时候都不知道找谁哭去,电视里不是经常演什么特赦令嘛,你得坐地起价啊,先要一张特赦令再说。”
景承看我一眼被我的话逗笑了,对赫楚雄说:“他说让你给弄一张特赦令。”
“想上天不?我给你弄窜天猴去?”赫楚雄夹着烟瞪我,吐了一口烟雾加重声音。“我们国家有特赦令吗?还蹬鼻子上脸跟我讨价还价,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根据协助警方抓获真凶期间的表现酌情减免,知道什么叫减免吗?”
赫楚雄气不打一处来,说到减免的时候在免字上他的声音很重,我这才反应过来,按照法律规定故意杀人是刑事罪,即便戴罪立功顶多也是减少刑期,但赫楚雄一直强调的是减免,关键就在这个免字上。
所以他才没穿制服来,而且调走看守警员和剪断监控线路,在这间拘留室里的谈话内容是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不过景承应该早就听出赫楚雄的弦外之音,把头埋在双膝上说:“我有一个条件。”
“没得商量,你还当是七年前啊,你现在是戴罪立功轮不到你将条件。”赫楚雄想都没想一口回绝。“说到条件是我给你提,上级对此专门做过批示,在你们协助警方侦破案件的过程中,你们的行为必须全程接受警方监管,如果有任何违反法纪的行为立刻终止,交由警方收押。”
“我即便答应你确定会放心?”
“怎么着,你还当我拿你真没办法?”赫楚雄指了指站在旁边的疯狗。“疯狗纪律性和原则性最强,我把他捞出来就是为了监管你,知道你无法无天惯了,你就可劲折腾就算是翻天我都不怕,我把账算到疯狗头上,他这把岁数你看着办。”
“你答应了?”景承笑着问疯狗。
“我总不能看着你们就这么不明不白被送进监狱服刑吧。”疯狗神情沉稳忠厚。
“我再次提醒你们一次,这次协助警方侦破案件,你和秦文彬只是顾问身份,你们的任何行为和警方没有关系。”赫楚雄看看我们,目光最后落在景承身上,加重声音强调。“你们没有执法权,任何不正当行为都会被视为犯罪,我不希望下一次是在监狱见到你们!”
我感觉赫楚雄的话对景承应该没有任何效力,景承本来就是孤傲厌恶权势,他追踪凯撒的门徒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原因,从来不会考虑自己的行为是否和道德法律冲突,这一点我能从他如今脸上的笑容看的很透彻。
不过赫楚雄应该也很了解景承,把疯狗牵扯进来的确会在最大程度上约束景承的行为,景承慢慢抬起头把长发捋顺后神情专注说。
“我要见叶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