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的卫士见吕良到来,看他狼狈又大汗淋漓的样子,想起今日听说吕良黑色角域被逼解散的事情,忍不住调侃:“我道是谁来了,原来是黑色角域的吕良呀,不在那黑色角域好好呆着,管着你那帮小孩,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吕良一听,原本紧绷的脸上不禁升起一丝怒意。
他的脸一胀,原本已消去的巴掌印再次浮现出来:“少在这里废话,不过是一小卒而已,也配在我面前喧嚣!”
吕良说完,也不歇了,扭头便走。
而那卫士满脸不屑,吐口唾沫道:“不过有个当执事的小叔子而已,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此刻,在荒草莽半山腰处的一座两层的楼阁内,几个身着各色服装的中年人和老者坐在一张张红紫木的太师椅上,正在谈论着什么事情。
他们的衣服颜色虽然各异,但款式统一,且在胸口上,都统一绣着张着獠牙的老虎头像,栩栩如生,似正在咆哮。
会议似持续了很久,屋中的茶气浓郁,隐隐在室内飘而不散。
为首的一人已满鬓白发,口中正念念有词说些什么,突然,伴随一推门声,直接打破了会议的庄重。
为首老者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而坐在下边的人纷纷看去门外,然后再看着为首的老者,因为来的不是他人,正是吕良,老者的小舅子。
吕良推门又止,刹那间数道目光直射而来,而其散发的气势,让他一时呆立在门口,动弹不得。
老者眉头一皱,怒道:“出去!”
吕良如蒙大赦,挣脱了无形的束缚,连忙退下。
他的脚刚一踏出屋门,还想转身关门,就听砰的一声,门已自己重重关上。
吕良不寒而栗,知道自己惹老者生气了,于是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外,静待老者出来。
过了一个多时辰,会议结束,屋门打开,一众人陆续走出。
吕良伸着头望来望去,终于看到那穿黄袍不怒自威的老者。
但看其脸上阴沉之色,吕良心中也是一沉,知道今日来的时机不对。
老者看到吕良仍在门外,走过来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事?是为了你那黑色角域吗?”
吕良连忙放低自己的姿态,很是恭敬地说道:“那不用担心,不过是些许钱两就能解决的问题,倒是那个叫柳岩的人太可恶了,故意与我作对,把我这些年收留的孩子都解散了。”
吕良说此,脸上怒意陡升,想说粗话,见老者看了他一眼,连忙闭口不语。
“我早就告诉你,收留流浪孩童做鸡鸣狗盗之事不长久,早晚惹祸上身,你就是不听。”老者训斥道,看吕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可又想到这几年受到的恩惠,长长叹息一声,然后缓缓道:“你先下去吧,此事我自会有安排,随后我会安排几人与你汇合。”
吕良一听,脸上一喜,便告辞退下。
而其另一方,平地起风,荒草莽卷起漫天黄沙,天都为之变暗了。
是风雨要来,武鸣城也是暗流涌动,有算命卜卦的老先生,看看将变的天,看看纷杂的人,叹道:“好大的一场雨!快收摊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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