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瑾亲自给顾晚开了车门。
顾晚上车一看,车里的装饰奢华无比,还跟周温瑾一样骚包。
司机发车准备离开时,突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横着停在周温瑾的车前。
司机连忙按喇叭,迈巴赫没反应。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冷漠矜傲,身上仿若披着寒霜。
车里,顾晚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正在观摩周温瑾车里的稀奇玩意,却见周温瑾开了点车窗,勾着邪肆的笑意。
这时,顾晚的手机响了。
她一看,是傅骁霆。
不想接。
挂了。
“怎么不接电话?”周温瑾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他估计坐牢坐久了,没怎么晒过太阳,白得像白瓷器,在这样一张脸上,浅淡的笑也显得很浓。
顾晚随口道:“骚扰电话。”
她见车没动,问:“怎么还不走。”
她想早点回家,跟周温瑾待在一起,提心吊胆的。
周温瑾又往车外面看:“出了点状况……”
他还没说完,顾晚的手机又响了。
她再挂,怕周温瑾多问,调成静音。
电话又打进来了。
顾晚烦,拉黑!
她刚把傅骁霆拉黑,就听到有人在敲车门。
周温瑾开了车门,顾晚朝门口看去,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门口的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冷冽的目光径直朝着她穿射过来,那目光锋利如利刃,将她一寸一寸削开。
“下车!”
沉闷的声音如寒冬腊月的夜风灌入顾晚耳中。
她没动。
“哥哥,晚晚在车上吗?”
听到白素素的声音,顾晚露出厌恶的表情:“我不下车,你带你妹,我跟我叔,井水不犯河水。”
顾晚的话,车里车外五个人,除了司机吃瓜吃不明白,其他人各有各的理解。
周温瑾低着头摸烟盒,抽出一根香烟来,递给傅骁霆。
他不厚不薄的唇噙着不怀好意的笑:“抽一根?”
傅骁霆看着细长的香烟,没接,只是沉声说出一个名字:“周温瑾?”
他不像在跟其他人说话,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周温瑾从二十一岁住监狱,一住就是六年,傅骁霆居然认识他,他有些诧异。
他们并没有交集。
下一秒,他被傅骁霆拽着衣领从车上拖下去,右脸重重地挨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