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握住傅骁霆抚摸她的手腕,让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语气疲惫不堪:“傅骁霆,你知道吗?这就是我的生活,每天被你扼住咽喉,我很窒息。”
她定定地盯着他:“我被逼着给了所有人体面,包括白素素,你能不能让我也稍微体面一点?”
昏暗中,傅骁霆看着顾晚痛苦,他的眸光在某一刻闪过异样,沉默着。
顾晚放开他的手。
他停在她雪白脖颈的手没有垂落,而是又往上留在她的脸颊处。
顾晚敛着眸子,无力而卑微:“我不会再去找周温瑾,也求你放过我,收回花好的人事通知。”
捧着她脸颊的手指动了动,温热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鬓角,将她散落的长发别在她耳后。
傅骁霆放在她腰侧的手将她又拢紧了些:“晚晚,求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声音仍然是低的,不过少了压迫感,不知道被什么柔和了。
顾晚抬起头:“你想怎么样?”
傅骁霆用行动告诉了她。
浴室里,每一点吻落下,她身上就会被染红一块,像梅开。
镜中的她一张小脸红得滴血,眼里情动的水光荡漾。
“晚晚,你是我的。”傅骁霆的声线沉闷沙哑到极致,一点一点破碎:“谁也不能从我身边带走你,记住了吗?”
他的薄唇贴着她的耳廓,热气烘着她。
他们都不是舒服的表情。
顾晚感觉哪里都满得要命,泪眼婆娑。
她放在盥洗台上的手,反手抓着傅骁霆的小臂,在哭了:“还要多久才能好?”
带着哭腔的软声落入傅骁霆耳中,他的心在收紧,泛疼。
他怕她哭,放过了她。
他们一起躺在了浴缸,顾晚所有的不适感在慢慢消退。
傅骁霆算守信用,在十二点前,撤销了花好的人事变动。
他放下手机后,又把她拉到他身前,从后面抱着她,在她耳后问:“好些了吗?”
顾晚不愿意跟他说话,他车技差得让她像遭遇了车祸,她赌气的瘪着嘴。
傅骁霆不知为何在她耳边轻笑了声,双臂收紧了些,修长的手指放在她小腹处的疤痕上。
疤痕是六七年前那次恐怖袭击留下的,缝了很多针。
顾晚看着他的指尖在她的伤疤上轻缓的摩挲。
今天的事是翻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