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子行神色紧张起来,李岚和贺长风便都没有多说,如今的严子行,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怯懦的少年了。
他若是想撑起严家,很多事情都需他自己妥善安排,下得了狠心才行。
见严子行心里有数,沈君月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对他们几人道谢后,便将廖军医带进屋里。
“月儿,廖军医。”衡阳见两人进门,忙起身来迎。
“将军,属下来迟了。”
看到衡阳的瞬间,廖军医想跪,没有想到只几日不见,当初意气风发的女将军,也被这苦日子蹉跎的消瘦了不少。
“不迟,你能来我便安心了,将军的命也有救了。”衡阳扶住廖军医,将人带到沈成床前。
看着沈成面无血色,额头的伤口血液凝结,身上也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道,廖军医想去给沈成号脉的手,不由的颤抖了下。
“怎么了?”
衡阳紧张,她虽然是驰骋沙场的豪迈女将军,可也是沈成的妻子,关切使她神经格外敏感。
“没事没事,只是老夫……老夫多年没有见过将军受如此重伤了。”
廖军医难受,但也清楚,如今的情况,自己必须稳得住,才能救回将军的命。
他咬了咬牙,将手搭在沈成的脉搏上,仔仔细细分辨脉象的强弱起伏,过了许久才抬头,欣喜道:“将军有救,有救,只是……”
一句只是,让沈君月的欣喜还没有表现,就生生压制住了,她道:“有什么事情,廖军医直言就好。”
“需要很多草药,许多名贵的草药。”廖军医着重名贵二字。
他们现在吃喝都发愁,到哪里去找名贵草药。
衡阳听到这话脸色也白了,一种绝望感袭上心头。
沈沐雨噙着泪却没哭,爹还没死呢,他们必须都要坚强,他悄悄攥住沈成的手,希望他爹定要渡过难关。
沈君月思量片刻,果断道:“还请军医写个单子,我去弄。”
廖军医一脸为难,他上前一步,似乎有意想要避开衡阳说点什么,却听衡阳道:“有什么直接说,难道还怕我挺不住吗?”
听了这话,廖军医便也不好再背着衡阳道:“那些草药别说在凉城,就算是在京城也不好弄到的。”
衡阳闻言脚步僵了僵,转头看了沈成一眼。
沈君月却坚定道:“我能弄到,不用担心。”
她逃荒之初收了不少好东西,后来又扫荡了三川府衙,那么多珍贵药材她都是收了随意堆在空间里,若是翻找一下,许是能找到不少珍贵药材,若真的差了一些,她便用银子换。
他不信这世上,还有银子办不成的事情。
见沈君月如此坚定,廖军医和衡阳都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这话别人说可能是吹牛,但是沈君月既然开口,便是一定能做到的,他们好奇她到底怎么做到?
“廖军医,先开方子吧。”沈君月催促。
空间东西杂乱,她就算是找也要找一些时候的。
廖军医点头,没有纸笔就拿着碳灰在墙上写。
廖军医一边写沈君月一边记,还好她背东西不慢,在廖军医写好后,沈君月也记的差不多了。
她叮嘱廖军医先留下照顾沈成,自己上马,朝着那片吃人的树林疾驰而去去。
也就那里是一片安静之地,她找了个僻静的山沟,意识控制着打开空间,在里面寻找廖军医说的那些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