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廷材他们爬起来的速度越来越慢,手中的棍子力道越来越轻。
可梁渠怒火越发旺盛,手中的棍子像是要把人劈成两半!
满是鲜血的人脸扭曲,寒冷的夜晚变得可怖。
有人扔出了手里的短棍,换上青砖,只是没等打在梁渠身上,就被连人带砖一块抽碎。
短棍忽地断裂,梁渠猛然向前扑去,抱住一个人的腰腹朝地上撞去,那人两眼一翻,松开了手中短棍。
梁渠伸手抓住男人头发,拎起他的脑袋狠狠往地上砸去,坚硬的黄泥地被砸出一个凹坑,撞得满脸开花。
又有一棍砸在他的背上,梁渠不顾酸痛,强提一口气,顺手抓住短棍翻身,一个圆抡出手,那人再度被抽翻在地上,肋骨断裂几根。
梁渠抡着棍子转身,可挥了个空。
再没有一个人站着了。
他低下头,满地血液与碎牙。
滚圆的血珠从棍头上滴落。
梁渠半跪在地上,身后七零八落尽是哀嚎的青年,他的侧腮帮鼓了鼓,用舌头顶着,吐出一口血沫,被血瘀堵住的喉管再次顺畅呼吸起来。
“呼。”
梁渠深吸一口气,将手中木棍撑在地上,撕裂的肌肉颤抖着挤出最后一丝力气,摇摇晃晃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笔直地站在场地正中。
李立波与陈杰昌彻底张大嘴,嗬嗬地喊不出声。
演武场边上的众学徒,更是陷入诡异的沉默。
梁渠悠悠然吐出一口长气,遮不住满身的疲惫与伤痛。
一个打七个,太勉强了。
而且。。。。。。
梁渠仰着头,看到月光下站在屋檐上的人。
融合度逼近五十,他已然能够微微操控血液,可惜精妙度不够,只能作用在血液最集中的心脏上,发生极短暂的逆流。
但梁渠只用了一次,在他拧身上抽时,他看到了屋顶上的人,猜到了来者是谁,不敢再用。
“卢廷材,薛丁义,于为龙,项去疾。。。。。。你们七个人以后不用来武馆了!”
尘埃落定,屋顶上,数道人影尽皆跳下,洪亮的声音传遍整个演武场。
为首老者来到梁渠面前,语气听不出喜怒。
“你叫梁渠,是吧?”
“是。”
梁渠低下头,疲惫地笑了笑。
“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弟子?”